第364章 尼玛,这也也得改革-《手段太骚,女帝骂我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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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颍川郡太守荀文。

    这本更绝。

    奏折长达五千多字,里面详细记述了颍川郡下属某个村子里,张家和李家,为了三尺宅基地,从他们爷爷的爷爷那辈就开始打官司,一直打到现在的光辉历史。里面人名、地名、时间、证据,一应俱全,甚至还附带了两家的家谱。最后,这位荀太守恳请陛下,降下圣旨,裁定这三尺地,到底该归谁。

    赵奕看着手里的奏折,感觉自己眼前阵阵发黑。

    他现在终于明白,武明空为什么总是看起来那么累了。

    她每天面对的,就是这么一群玩意儿?

    这他妈哪是皇帝啊?这分明就是个居委会主任!

    大事小事,鸡毛蒜皮,屁大点事都要往上捅!那朝廷养着你们这帮官员,是干什么吃的?当传话筒吗?

    赵奕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烧到了天灵盖。

    他拿起御笔,蘸满了朱砂,在平原郡那本奏折上,龙飞凤凤舞地批了四个大字。

    “让牛赔钱!”

    至于荀文那本……

    赵奕想了想,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圆润的,充满了愤怒的——“滚!”

    他越批越气,越气越批。

    不知不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殿内的宫女点上了灯。

    赵奕看着那依旧不见减少的奏折山,终于爆发了。

    “砰!”

    他把手里的御笔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摔。

    “草拟吗,不批了!谁爱他妈谁批谁批!”

    ......

    御书房内殿,龙床之上。

    武明空是被一阵压抑的咆哮声惊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软,但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她侧过头,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赵奕呢?

    她撑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和上面点点暧昧的红痕。她随手抓过一件外袍披上,赤着脚,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内殿。

    然后,她就看到了让她哭笑不得的一幕。

    只见御书房明亮的灯火下,赵奕在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前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妈的……这帮废物……饭桶……”

    “什么玩意儿……老子不干了……”

    他那张俊脸上,此刻写满了烦躁和愤怒,就差在脑门上刻上“生人勿近”四个大字了。

    武明空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她悄悄走到书案前,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逼成了这样。

    她随手拿起几本被赵奕批阅过的奏折。

    第一本,平原郡守常再的。

    奏折旁边,是赵奕那狂放不羁的笔迹:“牛掉下去,桥塌了,说明桥不结实。牛淹死了,牛主损失惨重。判牛主赔钱,于心不忍。判官府出钱,助长懒政之风。朕意:着令平原郡守杨健,亲自下河,将牛捞出,卖其肉,骨,皮,所得钱款,用于修桥。若有不足,由杨健个人俸禄补齐。另,责令杨健写一份十万万字检讨,详述为何一座石桥的坚固程度,竟不如一头牛。写不完就自己回来请辞”

    武明空看得一愣。

    武明空:“..........”

    十万万字,这......

    这……这是什么鬼才批复?

    她强忍着笑意,拿起第二本。

    南阳郡马不兴的。

    批复更简单粗暴:“准。诗会地点,定于雁门关外十里,北狄王庭旧址。所有与会文人,需自备干粮,徒步前往。另,着令马不兴,于诗会举办期间,每日带队巡边百里,为与会文人保驾护航,并作诗千首,以壮军威。若做不出,扣一年俸禄。”

    武明空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

    “噗嗤……”

    她直接笑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个坏蛋!

    他这是要让那帮附庸风雅的文人和马不兴去草原上喝西北风啊!

    这笑声,瞬间惊动了还在原地转圈的赵奕。

    他回过头,看到武明空正拿着奏折笑得前俯后仰,那张老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你还笑!”

    赵奕三两步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手里的奏折夺了过去,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这简直就是人间炼狱!你每天就是跟这帮玩意儿打交道吗?”

    “什么修桥的,搞诗会的,争地皮的……他们怎么不把自己家晚上吃几碗饭都写上来让你批一下?”赵奕指着那两座奏折山,感觉自己的怒火又上来了,“他们是把你当皇帝,还是当保姆?这帮蛀虫!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干一点正事,屁大点事都往你这里推!他们自己没有脑子吗?”

    武明空看着他那副真心实意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样,心里甜得像是灌了蜜。

    她收起笑容,走上前,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好了好了,不气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

    “我能不心疼吗?”赵奕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看着她眼底那抹淡淡的疲惫,心中一阵刺痛,“你看看你,才多大年纪,天天为了这些破事熬得人都憔悴了。长此以往,这身体怎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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