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翌日,寅初。 善和坊,陈家。 夜色仍旧黑沉,陈寒英一身官服,大步进了东院。 李氏听人报儿子这么早过来,匆匆起身,去了正厅。 陈寒英见了母亲,行礼道:“扰了母亲歇息,是儿子的不是!” 李氏摆摆手,在椅子上坐下,将长年不离手的念珠缠在手腕上,“你公务繁忙,这么早来,必是有事。” “说罢!” 陈寒英在李氏下首坐下,斟酌着:“是有一件事,问问母亲的意思。” 他将陈婉清未婚先孕一事说了,“母亲也知道,这么些年,二叔迟迟没定下承袭人选,祖母和三叔他们失了方寸...” 为尊者讳,晚辈不言长辈之过,陈寒英言语隐晦,“中间又夹着一个陈悟,这事本就棘手!” “我也没料到,祖母和三婶竟然能下狠手,我在中间调停,想将事情压下,不牵累陈家...” “但锦衣卫居然插了进来!” 陈寒英神情凝重,“儿子始终觉得不妥!” “想请母亲出面,和二婶一道,将二妹妹身孕一事压下,妥善处置!” “这事若处置不好,一则,家宅不宁,二则二叔回来,彼此生了嫌隙!” “三则,于二妹妹终身无益!” “再则,几位婶婶回来,若再由二妹妹打理家事,不大妥当!” 李氏手中念珠不停,她沉默半晌,长叹一声:“我长年吃斋念佛,倒是要造杀孽了!” 陈寒英面色又羞又愧,“都是儿子的不是,劳烦母亲了!” “我叫文氏来服侍母亲!” 李氏闭上眼睛,手上念珠拨的越发急了:“忙你的去!” “不要叫你房中人,到我眼前来!” 陈寒英只得起身出去。 ....... 辰时末。 国公府陈家,严氏院中。 陈恪英立在正厅,垂头对着严氏,恭恭敬敬的道:“...这二千两银票,是我爹特意交代叫我交给二婶的...” “这如何使得?”双眼红肿的严氏坐立不安,连连摆手。 陈恪英眼中阴郁更盛,只将头垂的越发低:“爹爹说了,宁安院烧了,修缮也得一笔银子,再有多的,二婶也好给二妹妹置办些衣衫首饰,也是爹爹的一片心!” 严氏坚辞不受,陈恪英却道:“...时辰不早了,侄儿该送母亲去道观清修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