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两人左侧的案桌上,摆着一张琴,琴弦凝着清冷的月光。 态真正打算倒茶,外面的婢女恭敬说道: “姑娘,方才公子的下人嘱咐奴婢,说不能给公子饮茶,公子肠胃不适,他们担当不起。” 孙乾知道,他要真在这楼里喝了茶,这两太监回去,准得挨一顿板子。 “算了,还是听姑娘弹弹琴吧?” 态真只得放下茶杯,目光落到琴弦上,觉得自己展现的时候到了。 能来这院中的,都是显贵,观止楼靠着他们有口皆碑。 她笑了笑,命婢女上了笔墨,将蜡烛移近了说道: “公子,不如您来赋诗一首,小女子填曲,给您弹唱?” 呵,还有这份本事! 可惜孙乾写诗的本事平平,只得推脱: “我写不好,又不知写什么,你随便挑个曲子奏来便可。” 态真笑道: “写月色也行啊,您遇着我,没有想写的么?或者写您家中那位?” 孙乾一笑,想起身怀有孕的洛妃,接过笔: “我不会写,但有一词,想请姑娘写成曲调。回去后,也好唱给她听。” 态真震惊了,这还是个有情的男子? 她心中涌出一股酸涩之感,说不出的羡慕之意。 在孙乾的前世,那叫吃了一嘴的狗粮。 孙乾在纸上写了一首苏轼的《洞仙歌》: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曲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写完之后,孙乾给态真读后,态真怔在远处许久。 “这,这是公子所作?” “不是,这是个叫苏轼的人写的。” “为何未曾听闻?如此才情,难道在我大庆没落了不成?” “并不是,其中原因一时难以说清。” 见孙乾眉头皱起来,态真也不好多问,拿了词填写曲调去了。 没过多久,江月楼上边想起了琴声。琴声并不大,但以清朗的女子和琴而唱,便有了一番滋味。 孙乾在一旁听得畅快不已,怪不得达官显贵称赞这楼中的女子,其才情果然非同一般。 院子外的婢女们也在竖起耳朵听着,时不时念一句新出的词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