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重新修补自己画里的漏洞: “熊的头也能伸进来!” 她的洞在悬崖上面,那里又隐蔽又安全,狼和熊没有办法爬上去,就连其他雪豹也很难发现。 是珍珠精挑细选的居所。 柯颂倒是挺满意的,他只需要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这个岩缝已经满足了,其他的不挑。 窝的所有豹满意,珍珠也只能悻悻道: “好吧。” 第二天天亮以后,两只豹子去水塘边喝水。 珍珠趴在岸边,舌头卷起清冽的塘水送进嘴里。 柯颂也趴在岸边,依旧整张脸全都泡进塘水里,他张着嘴尽力让塘水充斥整个口腔,然后迅速闭嘴,再把脸抬出水面,仰着脖子将水吞入腹中。 身体的毛干燥蓬松,只有头是湿漉漉的。 像极了秃毛豹偷偷裹了一身不属于自己的皮毛。 珍珠蹲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趁柯颂眼睛被水泡了睁不开的时候偷偷绕到他身后,然后往前一扑“哇”地大叫了一声! 受惊的公豹子慌忙往前一跳,然后准确落入水中,“噗通”一声溅起高高的水花! 珍珠抬爪沾了沾水,也跟着跳入水中,将头露出水面,四只爪子娴熟地划动着。 柯颂在水里待了一会儿才扶上来,眼睛亮亮的: “有鱼!” 珍珠毫不意外,她当然知道有鱼,只是知道又抓不到,只能看看而已。 柯颂也很意外,他以为珍珠应该很擅长抓鱼的。 珍珠洗干净身上的灰尘便游上岸,用力甩了甩毛上的水 柯颂也跟着上来,临走时注意到岸边开满了白色的小花,眼神微动。 于是珍珠第二次来的时候,柯颂的洞口就对了一些紫的白的粉的不知名地野花。 珍珠上前闻了闻,花粉窜入鼻腔激得她打了一个大喷嚏,刚刚还舒展花瓣的小野花被吹的七零八落。 她抬爪揉了揉鼻头,扭头问柯颂: “你把花放到这里做什么?” 柯颂说: “这是生活情趣。” 珍珠晃了晃尾巴,非常实诚地道: “听不懂。” 其实柯颂也不懂,他只是照着别人的方式做而已。 在他曾经跟随的那个摄影团队里,主摄比较罕见是个女生。 那个女孩子干练果敢,但又有格外柔软的一面。 她是柯颂见过胆子最大的人,可以面部改色的提着摄影机走到离狮子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拍摄。 在热带雨林里顶着漫天的飞虫抬着器械到处穿梭。 虽然在她口中这些都是作为一名野生动物摄影师所需要的基础技能,但在柯颂这样被关在钢筋水泥里的而且没有过正常人生的人眼里已经是超人了。 那个摄影师的摄影背包上挂着各地的野花茎风干之后编织的草环。 说来也很奇怪,她从来不摘只有单独一棵,或者已经挂着种子的植物,有的时候采摘了花,还会顺便用棉签帮其他的花授粉,经常被同事调侃“抢蜜蜂的饭碗”。 柯颂最开始不理解这种行为,觉得这只是一厢情愿,又或者是她只是单纯的表演型人格。 也曾经很没礼貌,大言不惭地将这句话当着她面说出来过。 但她给的回应是,没有回应。 直到他跟着摄影团队离开南非钻入了雨林,那个时候他又变成了另一种极端,从旁观的赞助商变成了不要命的“送死者”。 哪里危险哪里钻,整个人毫无精气神,脸上被刮伤了就刮伤了,泥粘在身上就粘上了,以至于到最后明明是赞助商,却变成了整个团队最邋遢的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