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先押沈砚入天牢,封锁九门。"萧清欢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却又陡然锐利,"萧河,你带人去沈府搜查,尤其注意书房暗格。我去面见陛下..." "不必了。"低沉的声音从帷幔后传来。明黄帷幔无风自动,露出龙榻上半倚的皇帝——楚翎,他虽面色苍白,却目若朗星,哪里有半分病重之态? 萧清欢手中令牌险些坠落。皇帝示意内侍扶起沈砚,目光扫过众人:“玄鹰卫之事,朕早已知晓。之所以放任沈砚监国,不过是引蛇出洞。”他看向萧清欢,眼中闪过赞许,"倒是谢危的密报,让朕看清了谁是忠良。" 原来三日前,谢危的八百里加急已送到御前。那枚完整的雄鹰令牌,正是他用自己为饵,在祁连山引出玄鹰卫首领时夺得。而所谓"陛下病重",不过是诱使幕后黑手现身的局。 "萧将军,即刻点兵五万,随谢危镇守边疆。“皇帝掷出虎符,”至于朝堂..."他看向沈砚,目光寒如冰锥,“沈砚监国期间多有劳累,即日起闭门思过。" 虎符砸在金砖上发出清越脆响,皇帝指尖还凝着掷出时的力道,殿内烛火被穿堂风卷得明灭不定。萧清欢忽然跨前半步,甲胄上的衔环随动作轻晃,在寂静中敲出碎玉般的声响。 “陛下!”她单膝触地叩首,额间几乎贴上冰凉的地砖,“北疆刚经历叛乱,现存兵力不足八万,若再抽调五万南下,北疆狼骑必乘虚而入。” 皇帝按在御案上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你是说,朕无兵可调?” 殿外风雪突然卷高,将檐角冰棱吹得簌簌坠落。萧清欢从袖中抽出一卷羊皮地图,展开时露出边缘被指腹磨旧的痕迹:“臣上月已修书告知户部,漠北王庭今冬粮草短缺,拓跋野其妹拓跋兰图素有‘雪岭雌狐’之称,若能——”她喉间微滞,抬眼时却见皇帝眸中掠过拓跋兰图,“若能以公主之身下嫁,漠北至少十年无战事。” 沈砚原本低垂的眼睫猛地颤动,袖中手指死死攥住朝珠。皇帝盯着萧清欢鬓角新添的霜色,忽然想起这员女将十七岁时单骑闯漠北王帐的传奇。案头鎏金香炉飘来沉水香气,他看向此刻英姿飒爽的拓跋兰图,有些意乱情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