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严世蕃肃然道:“当然是因为断案之道,贵在纯粹,一心办事,贵在忠诚!我们要谨记会首之言,更要记住,真正尽忠的是陛下,而非得了陛下荣宠的夏言……忠诚!!” 他突然一嗓子,把赵文华吓了一跳。 你囔囔那么大声干什么嘛? 哦,是我之前先喊的啊! 海玥懒得理会这两个家伙,展开案卷,亲自提笔:“开始吧!令遇害之人安息,为无辜之辈作主,公正来得已是晚了,不可再让它缺席了!” …… 与此同时。 朱厚熜再度拿起信封,目光落在那八个字上,指尖轻轻抚过纸面,感受着墨痕的起伏,嘴角微微扬起:“好字!” 关于严嵩方才禀告的案情动向,他事实上已经了然于胸。 秘密结社至今未能查出,是因为那群人行动确实隐秘,但麾下这群京官,还想要瞒他,当真是白日做梦,无论是锦衣卫还是内侍眼线,都将这几日这群臣子私下的串联一五一十地禀告上来。 包括对一心会的威胁,对严氏父子的利诱。 朱厚熜等着看这群人会作何反应。 现在严嵩的决心,令他欣慰,同时还发现了一个优点。 严嵩的字当真好。 笔锋如刀,却又暗藏圆融,既有锋芒,又不失内敛。 而这八个字,更是写得格外沉凝,仿佛每一个笔画都压着千钧之力。 朱厚熜细细品味。 清贫二字,笔势瘦硬,如寒松立雪,到了唯惧天理,却忽然收敛,笔锋内藏,含有敬畏。 朱厚熜的指尖在“天理”二字上点了点。 存天理,灭人欲。 理学的那一套? 不! 他看到了严嵩在趁机向自己这位天子,表达坚定不移的忠心。 而这位吏部左侍郎办事稳妥,从不结党,更不贪财,倒真像是个“唯惧天理”的臣子。 朱厚熜开口:“取那方‘忠勤贞一’的玉印来,赐予严侍郎……” “是!” 侍立旁边的黄锦领旨,知道又有一位得圣眷的大臣诞生了,然而天子紧随其后的下一句话,就令其心头一紧:“告诉他,身为吏部左侍郎,整顿吏治责无旁贷,更不必手下容情!”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