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严世蕃弓着腰,步履蹒跚地回到严府。 刚刚进入正堂,就见欧阳氏早早等在那里。 见到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这位老母亲轻轻一叹,原本想要趁机教导几句的话语也咽了回去,柔声道:“庆儿,来!” “娘!孩儿落榜了!呜呜呜!” 严世蕃扑过去,哭得像是个二十岁的孩子。 欧阳氏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不难过不难过,你爹当年会试,也是落榜了一回,第二科才高中二甲,以你的聪明才智,来年再考,定有希望的!” “没……没希望了……” 严世蕃摇头。 他很清楚,没有了海玥等人拉着他一起学习,没有了翰林院才子的传授探讨,单靠自己,岂能拼得过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 可以说,这一科是最有可能金榜题名的机会,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 “他们都是进士……他们都是进士……唯独我不是!” 严世蕃想到接下来的风光,殿试面圣、进士游街、琼林宴饮,全部与自己无关了。 尤其是琼林宴。 他的鹿鸣宴参加到一半,被贼人绑走,本想在琼林宴把这个遗憾补充回来,结果…… 大家将受邀参加一个很棒的琼林宴,所有新科士子都会到场,猜猜谁收不到邀请? 你~~!! 眼见儿子越来越难受,欧阳氏赶忙道:“不是还有桂载桂德舆么?他连举人都不是呢!” 严世蕃愣了愣:“桂德舆?我……我和他比?” 桂萼病逝于家乡,桂载为其守孝,三年后都不见得再来京师,一想自己沦落到和这位相比,严世蕃愈发悲从中来,泪水滚滚而下。 “你昔日可是和桂载一般,本就未想走科举之路,而是恩荫为官,现在心气起来了,已经是好事啊!” 欧阳氏拍了拍儿子的后背,继续安慰:“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孩子心性未定,经历这番挫折磨砺,不见得是坏事,如果能稳下性子,反倒是因祸得福。 当然她不便劝说太多,倒是念及了未过门的儿媳妇夏清梧,待得严世蕃情绪稳定了些,温和地道:“庆儿,科举既已过了,婚期也该定下了!” ‘对了!还有那里!’ 严世蕃目光一闪,神情严肃起来。 他现在功名之路已经中道崩殂,小小的举人想要不被一心会的众进士排斥,地位逐渐走低,唯有在其他方面立下功勋。 最好的机会,便是黎渊社的二十八宿了。 这个机会,他绝对不能再度错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