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好!不好了!郑嬷嬷……郑嬷嬷遇害了!” 筵席之后,朱厚熜正握着杜康嫔的手,上演夫妻情深呢,殿外突传噩耗。 “郑嬷嬷?” 朱厚熜目光隐隐一动,却感到掌心的手掌猛地一颤,关切地望了过去:“爱妃?” 这声称呼本不合礼制——杜康嫔仅是九嫔之一,尚够不上妃位。 但天子宠爱,便是最大的规矩。 这位从九嫔中脱颖而出的女子,不知费尽多少心机才挣得这声称呼,此刻本该借着龙种之喜,效仿阎贵妃晋位之例,却花容失色:“陛下,郑婆婆……郑婆婆服侍臣妾多年……怎会突然……突然……” “你切莫挂念,一切以身体为重!” 朱厚熜脸色立变,轻抚其背温言宽慰。 待杜康嫔情绪稍定,他霍然起身,龙袍带起一阵寒风:“究竟怎么回事?郑嬷嬷出了意外?” 前来禀告的护卫脸色苍白,颤声道:“不是意外!是贼人行凶!” 如果郑嬷嬷沉在水里,哪怕有些疑点,他们说不定也会判一个失足溺水而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抵达现场后的禁军,却发现郑嬷嬷是明显被人拧断脖颈的,甚至那人还有意让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这就不得不禀告了。 “好胆!” 朱厚熜脸色沉下,左右一扫:“唤王卿和陆卿来!” 不多时,陆炳匆匆走入殿内:“陛下!” 朱厚熜凝视对方:“出了这等大事,你们是怎么守卫的?” “臣等有罪!” 陆炳拜下,眉宇间却有些茫然。 朱厚熜熟悉对方,察言观色间,就知道此事恐怕与这位无关,目光闪烁:“王卿呢?” 几乎是话音落下,王佐同样大踏步地走入殿内,禀告道:“郑嬷嬷的尸身下,留了血书……” “血书?” 朱厚熜皱眉:“写的是什么?” 王佐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低声道:“事关……康嫔腹中龙嗣!” “嗯?” 朱厚熜面色骤沉:“到底写的什么,休要吞吞吐吐,直言无讳!” 王佐趋前近身,凑到朱厚熜耳边,轻轻述说着什么。 这一幕正被暗处的宫婢敛秋尽收眼底,她悄无声息地退回内室,在杜康嫔耳边轻声道:“主子,王佐声称郑嬷嬷留下血书,似要污蔑龙嗣……” “血书?” 杜康嫔眸中寒光乍现:“好个海玥!定是此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还真如王佐所言,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居然敢直接害我的宫人?” 今日的游湖计划,被一招先行试舟直接破坏,甚至有反过来受制于人的风险。 所幸她早有准备,早早让有孕的脉象显露出来,原本是待天子不慎落水后,用来宣告外界,自己怀上了龙种,现在借着作呕下船,同样避免了与那边的短兵相接。 现在并非与那里起直接冲突的好时机。 事实上,黎渊社已经有相当一段长时期的蛰伏,对内部宣称是因叛乱,实则是她顺利入宫后,将重心转移。 只需成功诞下龙种,让其皇儿登基,那万里江山就将唾手可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