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想了想,从袖中取出玉命书,果然其上莹光灿灿,竟已被神力触发了效用。 罪魁祸首,自然是方才掉在地上的东西。 祝玄弯腰捡起,那是一枚半旧的紫玉腰饰,其上裂痕斑斑,触手冰冷,正是从第二次大劫遗迹里寻到的,上代天帝的遗物。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枚腰饰的来历,这是当年母亲亲手做的,上代天帝还是帝子的时候便戴在身上,做了天帝也从未取下过,母亲自始至终不愿离开天宫,或许也是因为这些细节总会给她希望吧。 因着是时常佩戴的腰饰,紫玉上还残留些许神力,祝玄原本想借这些神力来印证自己关于大劫的推断是否正确,不过眼下拿回了玉命书,方便不少。 祝玄指尖轻触玉命书,上代天帝那忍气吞声的沉闷帝子时期流水般地过去了,他并没有多少时间留在这里耗,直捣黄龙就行。 他的手忽然一抬,画面停在了駺山的那场寿宴上。 上代天帝那时先离开了駺山,并没有回自己的帝子府,弯弯绕绕,遮遮掩掩,他独个儿去了駺山向东十里的一座荒山,山腹内早已被当年的陈锋氏暗中掏空,障火与九幽黄泉水一左一右,被结界与隐藏机关死死封在两尊水晶缸里。 他并没有犹豫很久,将神力压制到了极致,现出一尊小小的天帝神像。 祝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解开障火和九幽黄泉水的结界,天帝神像左手捧障火,右手盛九幽黄泉水,明明即将唤来最大的灾祸,神像的表情却那么肃穆庄严,看来甚至有一种荒谬的恐怖。 奇异的黑暗渐渐笼罩下来,这是大劫的最初。 也罢,差不多确认了推断,后面的大劫惨状没必要看,祝玄正要收回玉命书,却听上代天帝突然开口道:“天道悬于万物众生,天帝应天之道而生,天道连日升月落山川起伏都要为之定下规则,为何天帝血脉偏偏要有两个?放任二者相争当真合理吗?” ……他在和谁说话? 祝玄凝神细看,那山腹内只有上代天帝一人,凝神细听,也只有他的声音,着实不同寻常。 不知被答覆了什么,上代天帝语气激动起来:“不错!倘若成了天帝者倒行逆施,另一个便可取而代之!我正是要取而代之!且要定下新规则!天帝血脉继承者从此只能有一个!” 定下新规则,他是在与天道对话? 祝玄指尖在玉命书上急点,眼睁睁看着上代天帝一次次寻找陈锋氏留在天界的部署,一次次触发劫数,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来势凶猛,劫数的破坏力仿佛是叠加的,直到形成第一次大劫。 之后上代天帝登基,只过了短短数百年的安稳日子,劫数又来了。 上代天帝用尽手段,成功让兄长去扛了第一次大劫,所以当第二次大劫来临时,无论他愿不愿意,当日他亲自为兄长架上的火堆,如今该他上了。 光影飞快流淌着,直到大劫的黑暗笼罩四周,一切重归死寂。 祝玄眉头紧皱,沉吟不语。 上代天帝试图修改天道规则,到底是成功了还是没有?天界两次大劫,究竟是天道认可新规则给予的回应?还是由于不认可,而给出的惩罚?倘若是惩罚,为何要以大劫的形式降下?殒灭其中的神族何其无辜? 障火加九幽黄泉水配合天帝血脉,当真能够要求天道篡改规则?为什么? 想不通的东西实在太多,此事重大,须得带回去与父亲商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