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嗯。” 迎着两双同样亮晶晶看着自己的眼睛,任如意露出几分清浅的笑意,最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 “你们怎么回事?!” 两个险些挨揍的当事人除却受了些惊吓外并无大碍,杜大人却化身了当场爆炸的炮仗,火气几乎化作了肉眼可见的实质: “殿下差点就遇险,余女官也险些着了那奸人的道,你们是怎么做的护卫?!” 杨盈方才骑着马在城里奔波了好一阵子,又因着那场闹剧受了些惊吓,脸色不是很好,却依旧上前试图劝说道: “不怪钱大哥他们,是孤以为只要慢一些,不撞到人就没事了,却没想到申屠赤又使了别的法子,才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她知道他想故意引自己撞人引起民怨,于是这一路上听着申屠赤“娘们唧唧”“缩头乌龟”的嘲讽,尽可能小心地避开了可能会撞到的一切人一切东西; 可却没想到,申屠赤见她谨小慎微,竟然丧心病狂地直接派人扑在了她的马前,逼得她不得已赶紧勒了缰绳停了下来,这才有了后续的那一系列闹剧。 见杜大人依旧一脸怒气未散的模样,杨盈又求情道: “清苒姐之前就提到过他可能的所作所为,但孤刚愎自用没有听进去,今天的事情……的确是孤托大了。” “对了。”她又不忍地补充了一句,“你们也别去找那些百姓的麻烦,他们原本安居乐业,却不幸沦为苛税之民,心里肯定——” “殿下!”杜大人向她深深行了一礼,“臣不怪百姓,但是今日他们的确护卫不当,是严重的失职!” “宁大人,这件事,你必须要有个说法!” 郑重其事地向他承诺了自己必然会有个交代,又在元禄那里确认了院子里只有使团的自己人,宁远舟沉下脸来,朗声宣布道: “钱昭,于十三,你们虽然及时赶到救了殿下,却在最后时刻放松了警惕,险些令她们二人再次受险,禁食水一日半;孙朗以下等人,罚俸一贯!” “是!” “宁大人,是下官没想到申屠赤竟然还有另外的布置,以为知道些他的手段便万事大吉,自大了些,这才没能及时提醒诸位。” 没想到自己差点挨了一棍也能成为众人被处罚的理由,余清苒一惊,下意识便要开口求情:“况且下官确实也并无大碍,大人无需——” “当时的情况我都听如意说了。”宁远舟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她,“那人下手又快又狠,如果真的被他得逞,不仅是余女官你,殿下恐怕也会被波及。 “所以今日之事,无论如何都必须要罚!” 杜大人登时皱起了眉头:“宁大人!这么轻的处罚,怎么服众?” “士无能将之责。” 院里的人也早就知道了余清苒的真实身份,宁远舟便索性不再模棱两可,直截了当地将责任尽数揽在了自己身上: “余女官已经将申屠赤可能的举动都告知了诸位,但我作为使团的负责人却并没有深思这背后的阴谋,反而因着她的提醒而放松了警惕,还放心地放任殿下去赴了申屠赤的约。 “是以,今日之事实则是因为我在后方指挥不当,将余女官所说的一切当做了耳旁风,所以我宁远舟——罚鞭十记!” 坚定不移地拒绝了所有人的求情,宁远舟解了护腕腰封,除了外衫径直跪了下去: “拿鞭子来!孙朗,行刑!” “我……” “元禄,你来!” “头儿……” 钱昭早已抱着拳单膝跪在了地上,正咬牙哑声道:“大家都有错,要打一起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