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1】 晏晴晚呆若木鸡。 晏晴晚心如死灰。 “地上那一……一坨。”她不敢置信地眨眨眼,试图从贴身侍女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是我刚才买的荷花酥?” 锦月满脸悲痛,重重点头:“回郡、小姐,正是。” ……她还一口都没捞着吃呢!!! “锦月,劳烦你先回去替我向妍姐姐说一声,就说我有些事要处理,晚些再回去亲自跟她道歉!” 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她刷刷两下卷起袖子,一溜烟地便朝着那男子的方向追过去了。 锦月:……? 是她的错觉么? 郡主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怎的与方才那追贼的公子如此相像? 【2】 “站住!” 才送走了前来押送贼人的官兵便猝不及防听到一声喝,柴明下意识转过了身,警觉的眼神在看清来人的容貌时犹疑地闪烁了下。 这位姑娘……似乎有些面熟? 还有喊他时的那一嗓子,怎的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这声儿似的? “姑娘有何贵干?”一时想不起这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他便也只能就此作罢,礼貌地朝着对方拱了拱手。 “赔钱。” “什、什么?” 晏晴晚持续死亡微笑:“方才公子一时心急撞掉了小女子才买的荷花酥,虽然是一时捉贼心切情有可原,但总归也得应该给荷花酥一个说法才是,公子觉得呢?” 只是那架势断没有半分“小女子”的内敛娇羞,倒像是下一秒就要将他吃了似的。 柴明:……给荷花酥一个说法? 也是,莫说是他的确撞掉了人家姑娘的零嘴,就冲着沈家娘子每日只做一百个、每人还只能买一份的金贵,也少不得要赔偿一二。 “是在下莽撞了,还望姑娘宽宏大量,莫要细责。”说着便伸手忙忙去摸钱袋,“姑娘稍等,在下这便……” 未完的话语在摸到空荡荡的腰间时,尽数卡在了喉咙里。 “在,在下的钱袋约莫是方才追那贼人时不慎掉了。”他能感到自己的面皮在发烧: “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待在下回家拿了银子,再专程送至姑娘府上?” 【3】 送到她……府上? 郡主府还未修葺完毕,她自打来了梧国也是一直住在宫里,难道这家伙要把银子送到坤宁宫去? 她出宫玩耍虽然得了帝后的允准,但毕竟还要顾忌那些一点小事就能上书弹劾的大臣,万不能在这男人面前暴露了身份,加之对方态度很是不错,晏晴晚便收了恼意,转而摇了摇头: “不必了,若是公子实在不便,此事就此作罢也未尝不可,天色也不早了,小女子先行告辞。” “……姑娘留步!” 愈发懊恼于自己的过失,柴明一个心急,赶忙上前一步道:“不知姑娘之后可还方便前来此处?若是另得了空,还请务必知会一声,好让在下能够弥补今日之过!” “不——” 等等,她好像想起来这是谁了? 这不是清苒姐姐心上人的弟弟,那个叫柴明的天道都尉嘛! 之前英王谋逆,妍姐姐她们把自己送出去暂避风头的时候,就是他一路护送的! 原来是他啊~ 回想起余清苒临去北磐前常在宫里提到的那些与之有关的趣事,她竟也陡然生出了几分兴趣,眼角弯成了一汪好看的月牙儿:“好啊。 “既然公子如此诚心,那不如明日申时一刻,咱们就在这儿见面如何?” 【肆】 ……所以为什么明明只是想还钱,却稀里糊涂地跟她成了朋友? 腕间戴着的是她送给自己做纪念的手串,手中是方才她自掏腰包买给两人的糖葫芦,柴明与坐在对面抱着水晶肘子大快朵颐的晏晴晚大眼瞪小眼半晌,抬手生无可恋地敲了敲脑袋。 “你怎么了?”小姑娘意犹未尽地拿起帕子擦擦嘴,“这儿的饭菜不合胃口?” “……没有。” 只是突然觉得,随便几口垫饱肚子看着她专心致志吃东西的样子,似乎比单纯的“吃饭”来得更有意思。 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冒出来时的第一刻就把自己惊的不轻,他赶忙欲盖弥彰地干咳一声,转而埋头对付起了盘子里的虾饺。 眼神躲闪的刹那,发间露出的耳尖却分明微微泛了红。 他似乎大概可能或许也许约莫是…… “噗。” 而在他对面,晏晴晚也像是忽而明白了似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清苒姐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哦对,有这么个有意思的“饭搭子”成日里一起玩闹,感觉好像也不错。 【伍】 ……收回前言,那什么温润公子/活泼少女果然都是对方的伪装! 气鼓鼓地端起桌上的茶盏连喝了大半杯,晏晴晚润了润因着方才的“唇枪舌剑”而有些发干的喉咙,转而又一次强调道: “我再再再再说一遍,豆腐脑就应该是甜的!” “分明就应该是咸的!”柴明不甘示弱,同样又一次梗着脖子瞪了回来。 “等我清……等我姐姐回来了,让她给咱们评评理,看看到底谁说的对!” “好啊!到时候我也叫着我哥一起!” 顿觉自个儿“大梧宫廷第一吃货”(清苒姐单方面封的)之权威受到了挑战,晏晴晚“噌”一下站起来,撸起袖子便要跟对方义正词严理论一番: “我跟你讲,不要因为咱俩在一块玩得久了,就可以……啊!” 气势汹汹的模样在手肘“砰”一下磕在了桌角上时,瞬间化作了满面的疼痛之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