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殿下,太子妃已经在等您了。”福海躬身上前,小心拢这案角烛火。 这是从北境来的。 北境来的东西都是东宫的珍宝,哪怕只是一簇枯萎的花。 李怀安搁下折子,“秦叙送来的是什么?” 福海笑,“自然是极好的,一块儿白虎玉雕,还有一串佛珠,说是开了光的,是定国公府当家人送来的。” “佛珠放在寝殿。”李怀安起身,负手朝外走去。 太子妃端坐在红榻上,李怀安挑起红绸,捏着酒盏说,“喝吧。” 太子妃听话喝下。 李怀安看着她,浑身都要长出刺来了,他疯了一样想裴弃。 “殿下?”太子妃含羞带怯地瞧着他,抬手就要解他的腰带。 李怀安没动,他又想起了裴弃的话,他说,殿下是君,取舍早就明白了。 他想,明白了又怎样,心还是会痛。 颠鸾倒凤的一夜,李怀安极尽温柔。 太子妃悄悄把被子拉到鼻尖,她想,殿下也不是传言中那般冷漠,相敬如宾,一生如此倒也不错。 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李怀安也确实是这样做的,无论多少宠妾,都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可长久相处,她发现殿下总会对着书房里的枯花发呆,院子里的花树也要亲自照顾,而这些,都是北境送来的。 又是一年盛夏五月下旬,李怀安照例在院中作画,画中的人只有一个背影,高挑洒脱,腰间挂着的金丝流苏在笔下飘逸。 太子妃站在廊下,她想,原来是他啊。 曾经上京中最骄矜的裴小郡王,她记得那人赠的茶,也记得那人盛夏廊下的笑,记忆最深刻的,还是那人重金买下的锦鲤灯。 他在院中画了一夜,她在廊下看了一夜。 “画得真像啊。” 李怀安头也不回,“是吗,我有五年没见过他了,总觉得画得不像。” 他不惊讶她的出现,也不诧异她的发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