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秦叙冷笑,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稳不住的小屁孩了,但对于李怀安这话,他依旧还是冷冷的嘲讽回去,“这也不耽误陛下三宫六院啊。” 李怀安说,“朕是君。” 秦叙落后半步,看着宫墙上的风卷着玄旗。 “陛下自然是君。” 李怀安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想起了小时候裴弃走在前面,朝他招手,喊着,怀安,快来,我们去见皇爷爷啦! 李怀安停住脚步,福海上前轻声问,“陛下,不走了吗?” 李怀安说,“朕真的老了,不然怎么听到哥哥叫朕怀安呢。” 身后人乌泱泱跪了一片,无人接话。 秦叙冷哼,闻之才不会叫你呢,他估计逗狐狸玩得正开心。 李怀安回头,凤眼狭长,一如初见,“朕少年无畏,中年无忧,老年无悔,朕之所以有这样顺遂的一生,全是因为哥哥替朕担了。” 秦叙眯眼,“所以我不愿意他来上京,也不愿意他替谁担,我宠他一辈子。” 李怀安笑起来,他往前走,前面没有人等他。 秦叙站在古老的宫道上,屈指碰了下腰间玉珏,说,“都老了,以后就不来了。” 后两年,秦叙解甲归田,与府上从未传出过名字的当家人一道,一路南下游山玩水。 收到信件的成安帝年近古稀,他只是照例把信件收起来,夜里再一遍遍看。 再后来,他老眼昏花,经常对着满屋的画像喊哥哥。 崔锦书站在门口,慢慢弯下腰。 四十年的光阴停滞不动,他们都困在了那一年的廊下。 李怀安在画他,崔锦书在看记忆里的小郡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