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青春浪漫史 第十一章 青春是朵待放的花开与不开不由你-《沭河岸边青春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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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个星期天,在宝钢,张秋仁终于抓住了曲艳艳的手,但那也是最后一次握手,曲艳艳告诉张秋仁:“我已订亲了。”张秋仁象触电似的收回了手,带有负罪感,深表欠意地说:“实在对不起。”脸真的红了。曲艳艳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张秋仁心想这还了得,都订亲了,还想让别人牵你的手,自己分明不也订亲了么,张秋仁很有礼貌地说:“小伙子不错吧,祝福你。”“长相还可以。”曲艳艳说。那是一个讲究外表浮华的年代。

    从宝钢回来的那个晚上,张秋仁站在窗前,思绪飞的很远。思念这么长久,我却依然孤单。他猛抬头,看见茹月微笑着向他走来,她笑的那么自然,那么甜,似乎所有的忧伤都给了别人。不知他是否深爱着她,感觉就是不同,自此她成了美丽的代言,在无限的遐思中,张秋仁提笔写道:

    朦胧往事在心头,岁月知多少!

    哪堪回首诸多梦,我仍情依旧。

    那时段,有人怜!

    青山未老,松犹在。

    人如愁,娟如梦,我如长空落孤雁。

    相思楼,今夜愁,谁将青春藏心头。

    张秋仁已经够努力了,为于文华买这买那,然而她却不以为然了。妹妹于文秀看在眼里,因此说:“姐姐,要珍惜,别让拥有的跑掉了。”于文华边蹬着缝纫机说:“跑他就跑,你看,文娟那个男朋友多帅,买了摩托,盖了平房。”“姐姐,不要看外表和金钱,要讲究个思想品德及发展潜能,我看姐夫就不错。”于文秀如是说。说话间张秋仁未来的老岳进了屋说:“还有建银她婆家在县城给买了户口,有名无势的还算好样的。”“爹你怎么能这样说,买户口怎么样,隔壁老王不也是给他儿子买了户口,后悔了吧?一个月那几百元,还不如在家编筐,连地都没了。”于文秀不平气,她爹也来气:“死丫头,没你的。”于文秀无好气地说:“你看,后村那小瘸子,放货不也发了财。这人吧,不能看一时。”说罢将门一摔,随后出了家门。

    放货是一种柳编纺织行业中的中介生意,经营接管合同生产的生意,在当地经营者大都收入不菲。

    徐贵庸,于晓许没黑没白地编柳筐,偶尔向张秋仁透露关于茹月的消息,亦真亦假都使张仁感兴趣。茹月的户口买到县城,上了几年班,效益不算好,还是拾起老本行到编织组去编筐,张秋仁打听到茹月在县城的住处,他勇敢地来到她的门前,一次次举起将要敲门的手,一次次又放下,干脆躲在离她较近的地方守候着,她似乎在那个院子里越冬了。张秋仁终于失去了信心,因他明白介入这种环境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再说她真的爱他吗?她老公能宽容地接纳他吗?张秋仁矛盾着,他的思绪一刻都没停留过。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任凭往事轮回在心间。他多么想把时间截住,停留在那个激情澎湃的年代。

    中央空调安装完毕,张秋仁能赚一千多元,加上香港老板为其多加一千元奖金,刚好够买台21寸彩色电视机,他对张菲律说:“张科长,我想买台彩色电视机。”张菲律说:“噢,好耶,买多少寸的?”张秋仁说:“买21寸的。”“小了。”张菲律看着张秋仁说。张菲律接着说:“明早我让小董从公司里带两张票来。”

    第二天一早,张菲律将两张优惠券递到张秋仁手中,一看4850.00元,没等张秋仁开口,张菲律从裤兜里掏出百元币一叠说:“加上这些,你们足够。”张秋仁接过钱激动的说:“这……”话还没说出来,张菲律开口了:“这钱不需要你还,去买电视吧。”张秋仁和徐元吉拿了票和钱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工地。

    金星电视机厂,付款前张秋仁还是点了张菲律给他的钱是伍仟元整,两台25寸彩色电视机抬到大门前等候出租车,连续几辆出租车都装不下,司机说:“21的还能装下。”张秋仁说:“有没有那种,后面带斗的出租车?”司机说:“这是在上海,你还以为乡下。”张秋仁心里也惦记张菲律那五仟元钱,即使他不要了,那还不是一笔不小的人情。无功不受禄,他不愿奢望超越,21寸已经够奢侈了,诸多家什还没个着落,马上家里又要交今年的三提五统。想到此对徐元吉说:“要么我们换21的吧。”徐元吉说:“换就换了吧。”于是两人又将电视机抬回销售部,好说歹说又换了两张21的优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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