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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驴用驴蹄子夹住水果，扔到了自己的嘴里，坐在板凳上，嚼了起来：“之前主人告诉过我，我忘了名字了。所以，只能回答你某处。”

    “……”李道无语，可也难怪他：连三个问题都记不住，他能记得什么？

    “那系统为何能召唤你？”

    黑驴咽下，又拿一个水果，欲解释，可忘了怎么解释：“额……我好像知道。”

    “什么叫做好像知道？你不会又忘了吧？你这脑子能记住什么？”

    “别吵！我这不是再给你努力回忆嘛！”黑驴便边嚼边想。

    “我看你是努力吃！”

    “好吧！我忘记了！反正，是有某种契约的。我当时签订的时候，也肯定是答应了的，至于为什么答应，我就忘了，也不重要。”

    “那你的主人你总不会忘记吧？”

    “这个不会！我虽然记不住别的东西，可主人还是能记住的！”

    “那你主人是谁？”

    “你呀！”

    “……”李道一脸黑线，“上一任！”

    “主人呀！”

    “上一任主人！”

    “就是上一任主人啊！你这人好奇怪！上一任主人不就是上一任主人吗？”

    李道深呼一口气：“他的名字。”

    “主人。”

    “……有谁会把‘主人’二字当做名字？”

    “我一直叫他主人。”

    李道挠头，恨不得一拳锤死他：“他的姓名，道号。”

    “嘶，不记得！”黑驴啃了一口，“哦，我想起来了，我常听他自称在下……对，就是在下。他应该叫做在下吧？”

    李道几乎要吐血，还以为他想起来了，哪里知道只想起一半！

    李道也懒得问他了：“我感觉你的记忆大概只有五秒。”

    “哎！这话我耳熟！好像上一任主人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别说，你虽然蠢，可长得让我感到亲切。”

    黑驴扔掉水果：“就凭这一点，罢了，我就自降身份，且当你的坐骑。只是，有条件。”

    “你还有条件？我都想换掉你！”

    “哎！”黑驴晃着耳朵，毫不在意，“你换个角度想想，我的上一任主人是不是应该很厉害？”

    “这我倒是认同。”

    “可他为什么没有抛弃我？”

    “你这样说，倒是有点意思。”

    黑驴得意起来：“说明我有不可替换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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