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爸要去做上辈子爸没做完的事情了-《激荡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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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该不该去做碟机,不知道该不该去涉足那个让人闻之色变的行业。

    不可否认,芯片、互联网做好了不亚于一条登天梯。

    但袁梁却发现,从天命之年归来的自己身上少了当初在浦江打拼的冲劲。

    有着几十年的先知,他完全可以做到一家人大富大贵衣食无忧。

    可这对芯片行业的从业者来说,却是个很危险的信号。

    芯片是一个科技水平高度集中的产业,只要技术上稍稍落后就容易被淘汰。没有任总那种敢跳楼的决心,走上那条路迟早会落败。

    说责任讲情怀,他不是没有,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责任与情怀,袁梁才会那么迷茫。

    他始终只是个俗人,前世儿子在身边的时候,粗茶淡饭都能过,这辈子那个儿子都不会有了,他更没了那股义无反顾的冲劲。

    重生者其实也是悲哀的,重生是少了遗憾,但却没了锐气。

    袁梁感觉自己就像个耄耋老人一般,或者说自从跟姜柠离婚之后,他身上很多的锋芒都收了起来,只有在儿子家人出现困难的时候才偶尔释放。

    主动断掉与姜柠的联系,哪怕心里还有那么一丁点遗憾。

    主动回避李明玉的好奇心,和笑笑闹闹的室友们再也走不到一起。

    他更像个过客,而不再是这个时空耕耘者。

    所以他才回来,回到这个让他心安的地方,企图让自己那颗苍老的心活过来。

    奶奶说村后的凤凰山只有年轻时的爷爷上过山顶,其实不对。

    前世在带着儿子回到邵市的时候,袁梁也上去过。

    一模一样的路,山脚下的林区被村里人捡干净了柴禾,光秃秃的一片。

    袁梁走得很慢,不时从山林间的空隙看向山下的村子,看向远方的邵市。

    过了山脚那一片山林,整个山峰突然挺拔起来。

    笔直的山崖,堵满路的野草与荆棘,哪怕手里拿着刀,依旧步履维艰。

    袁梁努力走着,每走一段便慢慢回想着当初带着儿子回到邵市后爬这座山的心情。

    离婚了,那个家也散了,他一度害怕自己照顾不好尚在年幼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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