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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子涵的视线根本没有办法从云小米的脸上挪开。

    虽然云小米一个字都没有说，可是那个女人的脸上……不，应该说是军师阮慕九的脸上，那种无趣，那种蔑视，好像钻到了他的骨子里。

    他的面庞颤抖着，她在看不起什么，在蔑视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蔑视自己。

    他张开嘴，想要说话，偏偏那一双眼睛的注视下，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羞愤的感觉让他涨红了脸。

    随着女人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她身上的气势还在不断攀升，冯子涵的膝盖颤抖着，竟是有一种向云小米下跪的趋势。

    而他也几乎这样做了。

    “冯子涵！”

    冯子涵听到耳边一声爆喝，是宫长云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才回神。

    刚才他做了什么？

    是打算给云小米下跪吗？

    他是幽王世子啊！他怎么能做出那种毫无气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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