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巨大的恐惧和随之而来的暴戾瞬间攫住了他! 积劳成疾? 沉疴日久? 放屁!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分明是有人要害他!要害他的江山!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呛咳再次袭来,皇帝佝偻着身体,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福海慌忙上前拍抚,却被皇帝猛地一把挥开! “滚!”皇帝嘶吼着,枯瘦的手死死抓住明黄的锦被,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虬结的枯藤。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殿内垂手侍立的灰袍内侍,扫过一脸惊惶的福海,最后又死死钉在玄机子平静无波的脸上。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疯狂滋长。 是他?谢云峥?那个看似蛰伏的残废?还是……眼前这个看似仙风道骨、实则包藏祸心的天山掌教?亦或是……朝中那些蠢蠢欲动的魑魅魍魉? “没救?”皇帝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如同毒蛇吐信,“天山掌教……神通广大,呼风唤雨,连朕这‘积劳成疾’的小病……都束手无策?”他刻意加重了“积劳成疾”四个字,每一个字都淬着冰。 玄机子心头一凛,面上却依旧不动如山,微微躬身:“陛下息怒。贫道只言此症凶险,非言无救。天山确有秘法,或可一试,然……” “然什么?”皇帝急促地喘息着,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光芒。 “需寻一处极静、极寒之所,引地脉寒煞入体,以毒攻毒,强行疏通淤塞之经络,逼出沉疴邪气。”玄机子缓缓道,声音带着一种空谷回响般的缥缈,“此过程凶险万分,稍有不慎,恐……恐伤及龙体本源。且需至少七七四十九日,不得受丝毫惊扰。” “七七四十九日?”皇帝喃喃重复,眼神明灭不定,似乎在权衡。 极寒之所?不得惊扰?这老道是想把他困在某个地方?还是……另有所图? 巨大的猜忌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他谁也不信!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