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剩余腐行者信号(18个),仍在逼近,部分已绕到农舍后方】。 张梅突然指向农舍后方:“那边也有!它们绕到后面去了!” 苏野刚要往后面跑,又一只腐行者撞在歪掉的篱笆上,木头“咔嚓”断了一截,缝隙更大了。 “我守前面!”林砚把军刀横在胸前,“苏野,你去后面加固!张梅,帮我看着左边的缝隙!” 张梅点头,猎枪的枪口对准左边的篱笆缝,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林砚盯着前面的腐行者,它们因为刚才的雷管炸伤了几只,暂时没敢冲,却在慢慢围过来,嘶吼声里还混着某种奇怪的“咕咕”声——像是有更壮的腐行者在后面指挥。 她往土豆地瞥了一眼,好几株土豆秧已经被踩烂,土包裂开,块茎露在外面,沾着泥和血,心里像被揪了一下。 苏野从后面跑回来,脸色更沉:“后面的篱笆也松了,我用石头堵了,但撑不了多久!它们好像在找最薄弱的地方撞!”张梅突然开枪,这次打中了一只腐行者的腿,它倒在地上,却还在往前爬,爪子抓得地面沙沙响:“它们不怕疼!打不死!” 天色渐渐暗下来,赤雾又浓了些,腐行者的黑影在雾里变得模糊,却更让人发慌。 电网的蓝光越来越暗,苏野说发电机的油快没了,最多还能撑半个时辰。 林砚摸了摸怀里的最后两根雷管,又看了看旁边的麦种地——网罩已经被腐行者踩破了几处,麦芽被踩倒了一片,心里刚升起的那点踏实,瞬间被压得喘不过气。 “先退进瓦房!”苏野突然说,手里的钢筋往地上磕了磕,“瓦房的门是木头的,能顶一阵,咱们守在里面,等它们撞累了再想办法!”林砚点头,帮着张梅把猎枪的子弹检查好,又往帆布包里塞了块烙饼:“带上干粮和水,不知道要守多久。” 三人退进瓦房时,外面的腐行者已经撞开了西边的篱笆,正往院子里涌。苏野用粗木头顶住门板,张梅把窗户关好,用石头堵住缝隙。 林砚靠在门板上,能听见外面腐行者撞门的“咚咚”声,震得门板直晃,还有它们嘶吼着踩过麦种地的声音,心里像被针扎着。 “发电机的油撑不了十分钟,电网一断,它们就会疯了似的撞门。” 苏野的声音压得极低,胳膊上的纱布早被血浸透,暗红色的血珠顺着袖口往下滴,“别盼着它们会累——这些东西没有疼觉,更不会累,硬守瓦房撑不了多久,得往地窖撤,地窖门是铁的,比这木头门结实。” 张梅蹲在角落,猎枪的枪管抵着地面,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发颤却没断:“我哥以前跟我说过,腐行者怕强光,要是能撑到晨光透进雾里,哪怕只有一点,也能逼得它们退半步——咱们能不能再撑会儿,等第一缕光出来?” 她摸了摸袖袋里的碎镜片,那是之前用来观察后路的,此刻却像攥着点微弱的指望。 林砚没说话,指尖贴着门板,能清晰感觉到腐行者撞门的震动越来越密,每一次撞击都让门板的木纹裂得更开。 她想起刚才面板跳的提示【腐行者无疲劳机制,攻击强度持续上升,电网剩余供电时间:8分钟】心里更沉——不是等它们停,是要在电网彻底失效前,找到能躲的地方。 地窖门是铁的没错,但从瓦房到地窖要穿过院子,院子里已经有几只腐行者在打转,转移的路上就是生死关。 张梅似乎看穿了她的顾虑,攥着猎枪往门口挪了半步:“我能开枪引开它们,你们先往地窖跑,我跟着就来。” 苏野立刻摆手:“不行,你一个人应付不了,要走一起走。” 话音刚落,门板突然“咔嚓”脆响,一道指宽的裂缝从门轴处蔓延开,外面腐行者的嘶吼声瞬间近了几分,甚至能看见一只沾着血的爪子从裂缝里伸进来,胡乱抓挠着。 苏野猛地用肩膀顶住门板,钢筋横在身前,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门要破了!林砚,雷管炸开路——别炸太多,留一根给地窖门备用!张梅,你盯着左边窗户,要是有腐行者爬进来,就开枪打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