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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出这句话时，眼神里裹挟着显而易见的戾气。

    顾澜音觉得，霍起笙根本不是单纯吓唬她这么简单。

    恐惧和无助，逼的她掉下了眼泪，却又不敢哭出声音…委屈的模样落入男人眼底。

    霍起笙见状，轻“啧”一声，指腹温柔地拭去她脸上泪痕：“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了。”

    “霍起笙，你……”

    “嘘。”

    话未说完，霍起笙用那把美工刀抵住她的唇，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淡淡的说：“听着我的问题。”

    顾澜音身体紧绷，却连发抖都不敢了，因为霍起笙已经推出刀尖，抵在了她锁骨上。

    她害怕自己发抖时，会被锋利的刀尖划破皮肤。

    她听到男人问：“昨晚赶我走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

    霍起笙湛黑的眼眸紧锁着她，顾澜音慌张的避开视线，不假思索的“嗯”了一声。

    在他看来，她回应的很敷衍。

    霍起笙不满道：“说话！有还是没有？”

    话落，美工刀拍了拍她的脸。

    顾澜音惊出一身冷汗，忙颤抖着声音回他：“……有、有后悔过。”

    这个回答，倒不是骗他的。

    昨晚他离开后，她还是担心的，只是那种情况下，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霍起笙闻言，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捏着那美工刀缓缓地向下，在她胸口的衣料处，狠狠地划了一下！

    “…啊！”感觉到了掠过肌肤的凉意，顾澜音本能的尖叫一声，嘴唇都褪去了血色。

    霍起笙嘴角挑起一个满意的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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