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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回想起来，这可能是给她的报应吧……

    顾澜音轻扯嘴角，看不出什么情绪，她这会儿十分冷静，冷静到近乎冷漠。

    “如果在我们离婚前，你能对我说这句话，我想，即使是飞蛾扑火，我也会义无反顾的，但现在不一样。重新开始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破镜重圆也仍然会有裂痕。”

    顾澜音的长发被风吹乱，遮住了她一部分视线，男人的五官轮廓，就显得有些模糊了。

    她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刺扎在他心上。

    她说：“显彰，我们就这样结束吧。”

    霍显彰双手紧握成拳头，一贯的冷静被瓦解的干干净净。

    他难掩激动的吼道：“可你当初明明许诺过，会永远陪着我！”

    他忍不住向顾澜音走近了一步。

    这一刻的他，竟有些孩子气。

    顾澜音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她平缓有力的心跳声，像是在告知他什么似的。

    那一瞬间，霍显彰觉得手指尖都在发麻。

    顾澜音说：“我是一个有心跳、有思想的人，不是摸摸头就能哄好的宠物！”

    “你觉得这些年你对我很好是么？如果真是那样，起笙就永远都不会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霍显彰抽回自己的手，下颌线紧绷着，一张脸阴郁至极。

    顾澜音温淡着语调，又说：“之前在明苑你问过我，现在我心中你和起笙谁的位置更重要些。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够了，我不想听了！”

    霍显彰已经知道了那个答案，他按捺不住的打断了她的声音，偏过脸不再看她，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可顾澜音偏偏与他作对，她再也不会听他的话了，她越来越不乖了。

    她一字一句的说：“就是在医院天台时，你失手把我推了下去，起笙为了保护我身上多处骨折……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没那么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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