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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顾辞是被电话给吵醒的。

    他单手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凌乱，头有些酸胀。

    “喂？”

    “顾总，待会儿M市的孙总就来了。您今天是还有其他事情么？”陈青也是等了好一会儿，才敢给顾辞打电话的。

    要不是客户快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断然不会给顾辞打这个电话的。

    顾辞这才略微清醒了一点，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才发现竟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了，他手腕按了按太阳穴，昨天喝了酒，现在开始头疼了。

    “知道了。”顾辞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昨晚的事情才渐渐涌入脑海之中……

    他眉头微微皱起，姜暖人呢？是已经上班走了？可是看着床的另一侧，似乎不像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先生，您起来了。”

    “夫人呢？”顾辞依稀是记得昨天晚上回来就是看到姜暖在收拾东西。

    佣人低垂着头，如实答复，“夫人一大早就走了。”

    “走？几点？是去上班了，还是？”

    “夫人七点多就离开了，是拎着箱子的。”佣人也不敢有所隐瞒，一一答复。

    拎着箱子走了？顾辞双眼微眯，紧锁着眉头，是去哪里了？

    他掏出手机，当下打给了陈青。

    “去查姜暖去哪了。”

    公司这边客户已经要到了，陈青还刚想去询问顾辞有没有来，结果电话一打过来，就是询问姜暖的下落。

    陈青看了看时间，估摸着顾辞到现在还没有来公司，恐怕是和姜暖有着密切的联系，如果没猜错，或许是又闹什么矛盾了。

    做下属的，也是有苦难言，老板怎么吩咐，他也就只能怎么来，眼下若是询问顾辞何时来公司，那就是自己朝枪口上去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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