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而当那些曾经袒露出的、令她觉得难以招架的伤疤,终于被长大的男孩尽数敛去,化作淡漠的眼神与礼节的笑意,她才发现这一步踏出的不只是清宁殿。 还有本该亲近的距离。 秦恪走后,太后难得主动传召皇帝。 “当年淑妃的那件事情,哀家不提,却不代表并无了解。不知皇帝是怎么想的。” 到底是为自己付出良多的亲生母亲,就算太后提及这个话题,皇帝也只是有些许的不耐。 “淑妃已死,儿臣,早已淡忘。” “可哀家忘不掉。”太后轻叹,“当初她已有婚配,你来找哀家说时,哀家曾极力反对,可耐不过平西侯献女心切,最终还是成就了这桩孽缘。” “母后突然想起这事,是因为苏家那丫头?” “是,也不是。当年真相如何,已死无对证,而皇帝只以善妒将淑妃打入冷宫,也是给自己一个体面。” 太后呷一口茶,神色肃然,“但这后宫多的是趋炎附势踩地捧高的东西,皇帝难道没想过,明明那侍卫是以刺客处死,宫中的流言蜚语却还不断,争相要给皇帝扣帽子?” 皇帝当然知道。 他一日容不下秦恪,便一日摘不下那顶帽子。 “可朕是皇帝,怎能容忍……” “正因是皇帝,才更需宽宏!”太后厉声,“哀家教过你,要么狠、要么忍,方不至于助长小人气焰。” 久违的斥责如当头棒喝,让皇帝立即清醒过来。 他蹙了蹙眉,随后郑重一礼。 “儿臣明白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