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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大脑是那么复杂的构造，根本不可预测人的思想。就像凌蓁所说的，人心是会随着时间而发生变化的。

    它默默地把这一点记在了自己的逻辑数据库里，作为自己日后预测人的行为时的依据之一。

    而凌蓁这边，她跟系统所说的是她一半的内心想法，至于另一半，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死过一次之后，在想法方面彻底涅槃的缘故，反正就是自从她重新回归人类群体当中之后，在她的心里好像已经完全缺失了感应别人爱慕的那一根弦。

    她好像已经完全不会再像以前跟刘翌那样，对别人的仰慕产生思想上的共鸣。

    对于她所遇到的人，她一直抱着的，好像都是一种冷眼旁观的超然态度，她知道，她明白，然而她并没有共鸣。

    用一句比较形象的话来说，好像跟刘翌有过的那些过往已经把她脑子里关于这一方面的能力给生生剜出去了。因此不管面对的人有多么的狂热，她始终都保持着一种比较冷静的情绪。

    不过目前不是细究这个的时候。

    不管高牧那边是怎么想的，总之眼下他还没有能造成她的困扰，她也就暂时没有分神去考虑这个问题。

    目前她应当集中精力的方向，是蒋天养那边。

    依凌蓁这段时间对罗娅薇的观察看来，时机应该也差不多了。

    果然，在这一天晚上将近十点半的时候，凌蓁刚从睡着了的蒋晗房间里出来就收到了系统的提示：【蓁蓁，罗娅薇的手机刚刚收到了一条来自于段炜的信息。内容是：明天上午本来说好要带的那个客户我推掉了，可以赴约。】

    凌蓁本来走向自己房间的脚步就一顿：【那罗娅薇怎么回复的？】

    系统静默了两秒，应该是在监控着通讯：【罗娅薇刚刚回复过去：在老地方见。】

    【老地方。】凌蓁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地在心里默默念了一次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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