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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才再次转身离去。而如陌早就低下了眼帘，没有再有多余的情绪泄露出来了，煞极其敏锐，她不能把君长夜暴露出来了。

    果然，不到一会儿，石室外就传来打斗的声音，虽然隔得有些远，可是在极为安静的地宫里，任何一点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

    君长夜款款道来，如陌的眼中也浮现了一个小小少年和一个小小女娃的初次邂逅，可是又觉得有些心疼，小小年纪就要追杀，君长夜的才二十岁，却经历了常人一生都没有办法经历的事情。

    “睡吧……”君长夜看着如陌很想听却又很困，强撑着的模样，她依旧没有想起来，他有些失望，却没有心急，慢慢来……

    可是他却记住了一双清淡的眸子，从少年到青年，他一直都在寻找，他以为找不到了，却没有想到这双眸子的主人，会以这样的方式闯入他的生命里，让他再也无法忘记，再也无法放开她。

    煞离开地宫，再从地宫隐秘的入口躲开祁容他们，又再返回，果然就被祁容的人发现了，再利用他熟知这附近的地形，甩开他们回到地宫，又耗费了好些时候。

    果然，煞没有离开多久，君长夜就从石室顶上滑了下来，安抚地拍了拍如陌，他可没有错过煞那一瞬间的动容，这种不小心给自己弄了一个情敌的感觉……

    君长夜的眸色闪了一下，嘴角一勾带出一点笑意，他第一次对于自己皮相有些满意，至少它能让他的苏儿无法招架了啊。

    两个人再次打了起来，煞的武功和那日化身为赫连宫的时候，完全不同，出招极为凌厉简洁，是世间难得的高手。

    “在这里等我，不要出来，除非我来找你……”君长夜又给如陌喂了一颗丹药，吻了吻她的眉心，然后放开他走了出去。

    如陌转转而醒，身边就没有熟悉的味道，再一转头就看到了靠近的煞。

    煞不应，可是他的脸上却浮现了一种类似于嘲讽，类似于仇恨的神色，但最后都转为了淡然，前后只差了一刻钟，命运全完全不同，他堕落于黑暗，却又向往着光明。

    君长夜记得如此清楚，他甚至能记得如陌的每一个神态，那些画面全部都刻画在心中，在脑海中，无法忘记。

    如陌第一次这样清醒地发现君长夜对于她又如此魅力，如此无法抗拒，她不能再看他了，她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种目光里，还会心甘情愿地，这种感觉汹涌而无法忽视，她用尽最后的一点理智移开了目光，这种无法把握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她不得不说有些畏惧了。

    如陌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没有阻拦君长夜，她从君长夜的讲诉中知道自己医毒双绝，极具杀伤力，可是此时却什么都忘记了，她有自己的傲气，绝不想成为别人的拖累，可是此时却只能看着君长夜离去，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小白……沐华……

    “……小白……”如陌说出口之中才发现自己叫了什么，眼中再次恢复清明，“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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