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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边的廊子上，一个男人牵着另一个男人走了过去，像在花园中漫步的主人和狗。

    他低头，继续看抖音。

    屋内传出动静，噼里啪啦的，打斗声音很响。

    身后的门板上，一个男人撞了上来，脸贴在窗口：“我中了！我是状元！我是状元！你们这帮宵小之辈，给老子开门！老子要见万岁爷！”

    嘟嘟，电话来了，是小霜的。

    云山接通：“喂？小霜，干啥？”

    “云山哥哥，项目工程师来了，可是不知道你的规划是什么概念，大家都在等你呢，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哦，我在精神病院救人呢，今天恐怕来不及了，这样吧，明天早上怎么样？”

    身后的男子大吼：“万岁爷！奴才冤枉啊！奴才是八旗子弟啊！奴才还是状元！万岁爷！你可一定不能听宵小之辈的啊！苍天呐！我辈何辜啊！”

    小霜：“云山哥哥，那边好吵。”

    “没事，精神病院嘛，我挂了啊。”

    五分钟时间到了，云山打开门锁。

    秦溪遥舌头都吐出来了，被罗总掐的眼珠发白。

    唉，倒了血霉了，这么笨的八婆，还能当道士，随机应变都不懂。

    云山举着符咒，朝前一指：“孽畜！看见本天师在此，你还敢张狂！若不归顺，本天师定要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罗总一身机灵，跳跳的往墙角去了：“额额……呃呃……”

    云山拍拍秦溪遥的后背，让她缓上这口气。

    “秦八婆，道士不是光用符这么简单的，干啥都得讲包装，好比你去跟人谈生意，你总不能把合同扔在地上就让人签字吧？你不还得慢慢的跟人家商量么？讨价还价的，道士也是这样，做事要多走脑子。”

    秦溪遥已经被折腾的够呛，说话都咳嗽。

    下个地方是在5楼了，拐过楼梯口的时候，一个男人蹲在地上，舌头一吐一吐的。

    云山指着他：“你看，这是齐总吧，他现在当自己是小狗，你就得用对待小狗的办法来对付他，千万不要自以为是。”

    一边说，云山一边蹲下来，小手招着：“啧啧啧。”

    齐总情绪激动的舔着云山的双手，云山把符给他吃：“来，乖，爸爸疼你。”

    秦溪遥：“……”

    五楼么，上面是禁区。

    精神病院的禁区就是极其疯狂的地带，平常连医护人员都不会进去的，还有铁门锁着。

    这一层的病人不需要待在各自房间内，他们有太多的情绪需要释放。

    站在楼梯口的铁门外，能看到一队疯子齐刷刷的走过去，迈着正步，手里都端着用纸卷起来的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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