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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华推了推镜架：“彼此彼此。”

    看不出，平时斯文乖巧的颜华也会有逃课的时候，想来也是因为谣言的事情，所以不得不暂时来这僻静的地方躲着。

    “你喜欢？”高青竹看了眼他手里的书。

    颜华：“我不喜欢看书，可是来这里不看书的话，应该也只能睡觉了。”

    正要略过高青竹去看看书架上的其他书，谁料高青竹抬手撑在架子上便挡住了颜华的去路。

    颜华很高，高青竹大概只到他脖子处，所以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有些搞笑，即使伸手拦住了，两人的身板却是形成鲜明对比。

    他笑了笑，挂在脸上的笑容显得明媚温柔：“拦我做什么？”

    “问你事。”

    “你说。”

    见他没有拒绝，高青竹将手收回。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算快，颜华看清了她手腕上戴着的手环，看着很新，问道：“新买的？”

    明白了他的意思，高青竹微微提起袖口简单提了句别人送的，便又快速切入正题。

    她问了那晚出租屋的事情，她想知道那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虽然记得大致发生过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具体细节。

    说过什么话、走过哪条路，甚至是自己如何同颜华一起进的宾馆都不知道。

    在她的记忆里，高青竹只记得颜华所说话中的那些事情，其余就像被橡皮擦抹去了一样，这张纸不平整了，模糊的黑色笔芯总会留下些痕迹，令她心里产生疙瘩。

    可颜华还是同那天一样，说着同样的话语，就像在解释一道按照既定思路解开的数学习题。

    这个家伙，没说实话。

    高青竹看他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她不认为颜华如同众人看到的那样美好，他一定藏着什么事，超常的感觉告诉高青竹最好离他远一些，即使她还有一大堆的疑惑没有解开。

    “怎么这么看我？”颜华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脸上没有。”高青竹突然伸出手掌附在颜华胸口的位置，似笑非笑，“但你这里有。”

    被她这一举动惊着，颜华呆立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身。

    先不论她为何忽然会有这种举动，只是光此行为就足以让颜华愣住。

    熟悉的画面映入脑海，在很久以前，她，也这么对自己做过同样的动作、说过同样的话……

    猛地回过神，高青竹已不见身影，只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在附近响起，渐行渐远。

    “她不是她。”颜华用决绝的语气告诫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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