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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生生的将莫菲惹得哭笑不得。

    “同志，我知道这都是你们的朋友，这些感情啊什么的都有些复杂。但是有一点你要清楚，杀人犯永远是杀人犯，他们犯了错，就应该改错。”

    莫菲点了点头，一直冷着的脸看起来稍微带了些血色。

    “我明白。我没有后悔，我只是一时没有接受得了，而且也不是很明白，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的答案，居然还是错的。”

    “那倒也是。”

    莫菲看着和她一起叹气的警察同志。不禁扬了扬嘴角。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没一会儿几人就到了警察局。在莫菲的百般请求下，带着她去一起听了两人的供词。

    “梅姝，30多年前你是不是涉足一起灰色器官移植案件？”

    梅姝点了点头。

    “请你将当年你所知道的一切具体讲出来。”

    梅姝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那时候我们公司破产了，而且还背负了很多外债。一个讨债公司找上门来，可我家已经没钱了。他们当年只是说，有一种方式，能让我还债，”

    “并且在那种利滚利的情况下，我还是能还的完。所以我心动了。我问他们是什么方式，可他们没有说，他们只是直接把我带上了飞机，说我到了就明白了。”

    “那一路，我都是被戴着眼罩的。我不知道我去的到底是哪里。我一下飞机，就只看到了贫厥的土地，和稀稀疏疏的一些小草。满眼望去，也只有不超过两层的小平房。”

    他们将我带去了一个吵吵嚷嚷的环境，周围满是随意走动的人。病人被随便的放在了一个看起来不太干净的软垫子上。

    周围有两个穿着护士样子的女人，和戴着眼镜儿的助理。

    梅姝瞬间明白他们是要带自己来干什么，自己除了这一双手，也的确没啥其他本事了。

    “这个环境不行。”梅姝难得的硬气了一回，冲着站在门口抽着劣质烟，正有说有笑的男人们叉腰喊道。

    “环境？”门口壮硕的大汉挑了挑眉。

    “嗯…”

    “讲究个狗屁环境，快点给老子做手术。”梅姝被男人烟熏的黄透的牙齿吓了一大跳，“做不做了你？要不要还债了，不做拉倒，不做你就进牢里。”

    一旁的护士扯了扯梅姝的衣角，摇了摇头。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

    梅姝脸色发白的看着这混乱极了的一切，脑海里只有还债，走人。

    梅姝就在这样极为差劲的环境中完成了手术。那个带着她来的人说她一次手术抵一千，梅姝仿佛看见了救命的曙光，那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加班做着手术。

    那时候的梅姝没有放松的时候，最放松的时候，不过是吃个饭，以及睡觉了。

    这样紧绷着神经的日子没有多久，她辗转于各地，终于在一次手术中，梅姝神经崩溃了。

    那天手术快要完成了，梅姝却停下了平日里一刻不停的动作，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嘴里念叨着，“还钱！欠债？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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