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部分原因得归咎到隋御自己身上。有的人登门拜访,隋御差人接过拜贴,却把人家支到来年开春以后再相见;有的甚至连拜贴都不收了,直接让门房小厮给人家打发走。 不过隋御到底是北黎王朝的英雄,就算他性子难搞些,也不应该这么快就被大家所遗忘。 隋御不在乎自己被天下遗忘,也不在乎还有没有人在背后颂扬他,他只是觉得当下这个状况非常蹊跷。 然而以他的处事风格,就算有一日被活活饿死,他都不会跑回雒都,去质问吏部、户部和内务监。任他们怎么推诿扯皮,他更不会去都察院参本,就不要提去皇帝面前告状了。 或许,有些人就是抓住了他的这个软肋,才敢明目张胆地欺辱他。 隋御很要脸,性命可以丢,那摸不到的尊严却得守护。凤染之初真没有看出来,他竟然是这么拧巴的人。 是以隋御憋在心里发愁,他本就没甚么根基,早年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去岁惨遭事故残了双腿后,才在元靖帝的旨意下封侯开府。在雒都时有元靖帝照拂着,卸下戎装的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现如今他远在东边苦寒之地,一府的家将和仆人得养,这么多张嘴要吃饭穿衣,倘或朝廷真断了他的封赏,往后的日子真不知该怎么过。 孙祥是郭林和水生在外面物色好几日后,才敲定的管家人选。他前两日已随水生大致熟悉了一遍侯府内况,今日正式来拜见建晟侯,便给隋御带来了一份大礼。 这份大礼正是建晟侯府的家当资产汇总,以孙祥的初步估量,这些钱财至多只能维持半载。见隋御都快要把太阳穴给揉碎,孙祥亦很郁闷,本以为自己接了个肥缺,管怎么是从雒都来的大侯爷,谁成想除了门面看起来很风光以外,里子里居然这么没有东西。 隋御很是头疼,郭林和水生跟着头疼。就在这个时候,金生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告诉主子,凤染在外面带回来个无家可归的小贼。 一语话落,屋子里的所有人当场石化。凤染真会挑时机,赶着这个节骨眼硬往枪口上撞。 “侯,侯爷,你用晚膳了嘛?”凤染的手掌里渗出冷汗,把小宝的小手都给带湿了。 隋御侧首敛眸,目光微冷,漫不经心地瞟了凤染和她身后的小宝一眼,淡漠地道:“你可真是能耐。” “侯爷,我……”凤染结结巴巴,之前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不是没用过,隋御压根就不接招啊?这回,她得想个别出心裁的招数才行。 “要么你把他送出去,要么你们俩一起回雒都。” 凤染就知道隋御会这么说,也不知是不是在前线打仗打的,看多了诸多不幸和人间惨剧,心肠怎么变得这么硬呢? 就在凤染苦苦酝酿之际,身后的小宝突然松开她的手掌,一径往端坐在轮椅上的隋御扑去。 “爹爹,爹爹,小宝一定听话,求爹爹不要赶走小宝和娘亲!”小宝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一口一个“爹爹”,把凤染都给叫蒙了。 她发誓这话绝不是自己教小宝说的,在来东正房之前她只交代小宝,进去之后要懂规矩,不要随便乱说话,仅此而已。 这小家伙的“觉悟”真高,凤染在心里偷笑,却见轮椅上的隋御也已不大会讲话了。 “你,你管谁叫爹呢?”隋御想把小宝推开,但手下又没有真的使用力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