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隋御死死地抓紧自己的腰带,那副“宁死不从”的表情,不给他立个贞洁牌坊都白瞎了。 凤染争执不过他,转头匍到脚踝处,顺着宽松的袴腿儿往上撸,到底将他两条修长的腿露出来。 她五指并拢用力在他的膝盖处按了按,肃然问道:“侯爷疼么?” “有,有点。”隋御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他刚才想到哪里去了?脑子里想的太龌龊! “疼就对了。”凤染又在他的小腿和大腿上用力揉了揉,“日日用草药泡脚、内服喝药、练习走路,不应该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是不是有反应?”凤染眯起眼眸,低呵道:“说实话,不然定遭雷劈。” 隋御泄出一声迷离的低喘,他怎么会没有反应,反应也不仅仅停留在腿上啊! “有。”他敛眸承认道,脸庞不自觉地往垂披的鸦色长发里躲去。 凤染又下手捶了两下,“既如此,说什么把身子交给我医治都是鬼话?你心里根本就不相信我?还是说你不相信你自己?到底是雒都的哪位太医给你下的宣判?他们说你不行,你就真的不行了?” 隋御被戳到痛楚,颤声说:“当时有好多名医都说过。” “你个夯货!”凤染替他把袴腿儿重新放下来,又爬到床榻里面扯出锦被替他盖好,“雒都那些破事我不知道,但朝廷对你什么态度你总该明白。” 凤染心里明镜,永远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隋御有啥不懂的?他只是不想再深究了。 “他们说你的腿没救了,或许是为了保全你。不然的话,你的下场定比现在还要惨。”凤染不愿再往下多说,她看过的内容远远不止这些。 “你脑子又灵光了?不是下晌被我吓哭那憨样儿了?”隋御嘴硬道,“熄灯,睡觉!” “妾祝侯爷长眠不起!”她跑下床去熄灯,再溜回他身边躺好,“打明儿起,咱们加大练习走步的量。气候越来越暖和,犯不着一直躲在东正房里。就到外面庭院上,一天摔你个十次八次,我就不信这个邪。” “话多,快睡。”隋御在黑暗里睁圆了凤眸,“稻谷种子发芽了没有?明后天得下地播种了吧?” 他没有等来凤染的回应,她翻了个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借着窗外朦胧的月色,隋御凝睇枕边人,其实她长得十分标致,翦水秋瞳,面衬桃花,笑起来唇边还带着两只小梨涡。就是她那性子有点缺心眼儿,还老愿意跟他对着干。 隋御今儿跟水生他们把话彻底说开了,他绝不会再去寻死。为了留在建晟侯府里的所有人,他必须坚强地活下去。 或许,他这双腿真的还能恢复如初? 凤染不知何时已蹭回到他身侧,一手横搂住他的腰间,把头靠进他的颈窝里。隋御不敢再乱动半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到底…… 接下来的几日,阖府上下忙碌到没边。稻谷种子发了芽,随之被播撒进水田里集中育苗。之后的小一个月时间最为关键,出苗怎样,长势如何,直接影响后续的插秧。 水田对水源的依赖程度颇高,大家频繁地去溪边驮水回来,可苦了那两匹小马驹。 凤染已被大家除名,说什么都不让她再去挑水,就怕小马驹再次尥蹶子。 凤染没辙,只能提着个木桶在水田里转悠,看哪块地缺水补上两瓢。她便趁着这个机会把灵泉水浇入其中,才算彻底安下心来。 大家劳累多日,凤染心里过意不去,和芸儿俩人把厨房翻个底朝天做出几盘野菜,还有先前去大兴山里打猎剩下的一点兔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