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凌恬儿想起隋御那副又臭又硬的模样,随即为父亲学舌一遍。 凌澈负手言笑:“他当真如此?倒是个拗人。” “儿臣想他已猜出咱们的身份,总归是北黎的大将军,见到异国人难免产生敌对情绪。” 凌澈与小女儿一样,对隋御产生出极大的兴趣。他也很想见见,是怎样的一个人,能把西祁那么强悍的军队打得片甲不留。 凌澈心里很清楚,这些年为了能让臣民们休养生息,发展壮大国家实力,东野一直都在向北黎示弱。 多年前,东野和北黎连年交战,边境上百姓们死伤无数,饿殍遍地。最终东野惨败,被迫向北黎称臣。包括如今锦县等一大片土地,原来都属于东野的国土。 割地、称臣,这些条款就算屈辱也得忍着,但年年岁岁还需向北黎进贡,这点几乎要把东野给彻底压垮。 每年全国近四成的财力和物资要拱手送给北黎,遇上丰收年或许能勉强度日,一旦遇上灾荒年简直民不聊生。 凌澈接手的就是这样一个东野王朝。近些年部分臣下怂恿他和北黎撕毁条约,俱被凌澈压了下去。 不是他不敢不想,而是不能。 凌澈不能拿整个东野的社稷做赌注,他必须卧薪尝胆,寻找到一个最契合的时机。一旦和北黎反目,就必须十拿九稳。 显然,眼下还不是时候。 原本准备到秋天时再来拜访建晟侯的凌澈,被小女儿再一次拉上了大兴山。 “父亲,你看清楚没有?他们府上种的那些庄稼?”凌恬儿指向那一小片绿色的稻田地。 不等凌澈回应,凌恬儿已为父亲解释起来:“这段时间儿臣已侧面了解过,这位建晟侯爷府上挺穷的。那么大的一座府邸就六七个仆役,隔三差五还得来大兴山上挖野菜、打猎。” “北黎朝廷这是要卸磨杀驴?”凌澈腹中疑惑,这位赫赫战功的将军到底犯了什么事? “谁知道北黎朝廷是什么意思。”凌恬儿抱臂枭笑,“父亲,要不要替换一批暗桩回来?雒都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总是知道的太晚。” “确实该换,那一批安逸了太久,得换些爪牙尖利的。” 凌澈自顾往大兴山下走去,照旧只领着小女儿和几个扈从,余下众人皆留在山麓下守候。 “隋御今日肯定在府上,儿臣来观察过几次。他们这一府人几乎不外出上街,至多就是到田地里干干农活。” “难道就没有其他人来拜访?” “这个真没有。”凌恬儿耸了耸肩,“父亲,儿臣总觉得这隋御应是犯了什么大事,才被北黎朝廷发配到边戍上来。” “他的功劳这么大,无论犯什么事都应低过才是。”凌澈哂笑,“待咱们与他见了面,或许就能探出答案。” “非也。”凌恬儿意味深长地晃了晃头,“父亲,您怎么能让北黎人对咱们无敌意?就如同儿臣也瞧不上他们。” “那恬儿怎么单单对隋御这么感兴趣?” “他是战神啊,虽然现在残了,但曾经一定很辉煌。咱东野那么多好儿郎,我就想比较比较,看有没有能强过他的。” 父女俩一递一回的说着话,没一会儿已来至建晟侯府门首。 罗布上前叩响侯府的大门,但叩了几声均无人来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