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身子没那么孱弱了。”隋御抻了两下长臂,含情脉脉地说:“今晚月色不错,我想和娘子在院中逛逛。” 隋御这脑子又受什么刺激了?冰天雪地,恨不得往地上泼一盆水立马都能冻上,他要跟凤染在庭院里散步? “我不……” 凤染话音未落,邓媳妇儿已捧着两件厚实的氅衣走出来。隋御抬手拿过一件套在身上,特自然地吩咐邓媳妇儿:“帮夫人穿严实些。” 邓媳妇儿欠身称是,欲准备为凤染穿上身。 “真是有病。”凤染没奈何地瞟了他两眼,“怎么,在屋中待得太憋闷了?” 隋御略略颔首,带着几分央求道:“现在天色这么黑,不会被人发现的,娘子就准我去外面透透气吧。” “夫人就陪侯爷随意走走,一顿饭的工夫便回来了。”邓媳妇儿已把氅衣套在凤染身上,“夫人快瞧,今儿这月亮多圆。” 在凤染的印象里,邓媳妇儿天天候在自己身边服侍,要不就是替她前院后院的张罗事情,来府上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和隋御搭过话。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她咋这么向着隋御说话呢?隋御是啥时候把她给收买了? 隋御拿过雪帽替凤染罩在头上,像是想起了什么,长指用力紧了紧,差点把凤染的下巴勒住。此时邓媳妇儿早已没了踪影,凤染踮着脚啐道:“隋御,你这是打击报复我!” 年初他们一家出门,去逛上元节灯市,凤染就是用这种手段把隋御裹成了个球。他当时觉得自己的造型太难看,急头白脸地嚷着不要去了。 “你怎么这么记仇?混蛋!”凤染抠着帽檐儿,“说好了只走一小会儿就回来啊!” 隋御伸出长臂,自她身后横揽过腰际,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笑道:“好,听娘子的。” 二人“推搡”般走出廊下,隋御便搂着她往后院方向走去。现下就他们俩人,前面还没个小厮打灯笼。府院非常大,府上居住的人却很少,除去常走的几条必经之路上吊着几只灯笼,余下地方皆是黑洞洞的。 “你到底要去哪儿?腿脚不觉得疼么?”凤染半真半假地躲着他,“就在前院里走走嘛,往后院那犄角旮旯里钻什么?” “我以前看过话本,上面写男女幽会的话,都愿意去花园里。”幸而他现在置身在黑夜里,不然凤染保准能看到他红到发烫的耳根。 她被隋御又捉又拉地往前方走去,只能用翻白眼的方式表达不满。她“嗤”了一声,戏谑说:“那你看的话本不够多呀,不知道有的偷期男女也钻花园子么?像什么崔莺莺张生啦、杜丽娘柳梦梅呀……” “我们俩是正儿八经的夫妻!”隋御义正言辞地打断道,“咱们怎么能是偷期?” “那有什么话你不能在屋中说,非得去那黑灯瞎火的地方说?”凤染努努嘴,说道。 “我……” 隋御已被她气得结巴起来,他还不是想找个有情调的地方。那些话本上不都是这么写的么?月色正好,郎有情妾有意,二人你侬我侬,感情才能持续升温。凤染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她怎么就不像别的姑娘那样,能靠在男人怀里羞羞答答柔情似水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