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宁梧在江湖上的名号叫“祭九”,盛州杀人大案没有确认作案人就是她,但所有的矛头已全部指向她。 “有些细节或许跟你猜想的有出入,但江湖上想要追杀你的风声却很响。” 马车行走在土路上,车身不稳,坐在拱厢里的三人又颠又晃。凤染担心宁梧身子再扛不住,让邓媳妇儿把小毯子、皮袖筒等全裹在她的身上。 “听苗知县的口吻,这案子一时半会结不下来。毕竟那笔钱见不得光,查不好再牵扯到雒都大官身上,他们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么?” “我想明白了。”宁梧忍着自胸腔里翻上来的血沫味,“打我主意的应该有两拨人。重伤我给我活路的,其实是想栽赃我的人;放出风声想要我命的,反而是想找到我,要我吐出钱财下落的人。” “嗐~说到底还是想让你死,只是早死晚死,怎么死、如何死的区别。”凤染打量着宁梧,“你可别让他们得逞,好好养伤,好好活着。” 宁梧不甘心地低首称是,凤染又说:“你要是想离开,马上去追查真相,我不拦着你。但你今儿要是还跟我回去,就得遵守我们先前的约定。建晟侯府不能卷入到任何纷争里,侯爷站起来不易,他输不起。” 宁梧强咽下一口气,如今正是风口浪尖,销声匿迹安心养伤,借此报答建晟侯府的救命之恩,确实是她最好的选择。 到了掌灯之时,凤染还没有回府。隋御在霸下洲里来回踱步,打发隋器隔一刻钟便往门首跑一趟。最后实在按奈不住,直挺挺地坐到轮椅上,要荣旺推着他到大门口去。荣旺依言照做,隋器又巴巴地跟在义父身旁。 “你娘亲走了多久了?”隋御焦躁地问道,脖颈抻得老长,望向漆黑的远处。 “其实没有多久。”隋器嘿嘿地笑道,“爹爹,外面天冷,不然大器在这儿候着,你还是回屋里歇着吧。” “我不冷。”隋御固执道,“紫儿——” “我也不冷!”隋器猜到义父的意图,对身后的紫儿道:“紫儿回去吧,我跟爹爹在这里就行。” “大器,过来。”隋御瞧了眼义子,淡淡一笑,把他拉进自己怀中,“再过两年,你就可以保护娘亲了。” 隋御罕见地跟隋器亲昵起来,隋器小身子僵硬地一动不敢动。一方面隋御以前身子不便,另一方面也是他脾气不好,隋器心里既害怕又打怵。这小家伙心里还敏感,总觉得义父没有义母喜欢自己,所以轻易不敢往隋御身边靠。 “大器现在也可以的。”隋器鼓足勇气说,面对根凤染相关的事情,这小人精儿坚决不含糊。 隋御捏了捏他的小胳膊小腿儿,“照比去年是结实不少,但还是太瘦弱。不然打明天起,你随我一起锻炼吧?” “哎呦~”荣旺在侧嘟囔一声,“侯爷行行好,快放过我们大器吧。才几岁的孩子,能跟您比嘛?夫人都规划好了,来年开春儿要给大器找个教书先生学习呢。” 众人正说着话,只见不远处已驶来自家马车,可身后怎么又跟着一众行伍?隋御差点就跳起来,真残废时不用装,这回腿脚好了,装起来反而累得很。 领头衙役见到端坐在轮椅上的隋御,已猜到他是谁,赶紧跑上前叉手行礼,简短地交代几言。不管水生荣旺等怎么相劝,他们都没有进府喝口热乎茶水,便匆匆回去给苗刃齐复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