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东山乡催收税赋-《汉末书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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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信佛之人?”

    “缉熙老弟,老哥一则痴长几岁于汝,二则同衙共事两载,吾今日心神不宁,胸意难噤。

    不妨告知于缉熙老弟。”

    晁玺背着手,仰首望天:

    “吾本东山籍学童,启蒙自县学。

    昔年,举族倾力托请郡守使君,出具荐书!

    族中遂即再沽族田百亩,筹集学资。遣吾求学于缑氏山,卢师讳植门下”

    晁玺怅怅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奈何,卢师为朝廷征辟出仕,征战于野,尽心于国事。吾在缑氏山,研习经传三年。

    呵呵,匆匆见过卢师尊颜……”

    晁玺右手背负,左手伸出三根手指,

    迟疑了一下,又弯下食指半截……

    “两次半——有一次卢师下到半山,吾才知悉。匆匆赶去,遥望背影伟岸”

    (卢植身材很高大)

    哎,这真是一个蛋蛋忧伤的故事:费了老大的劲儿,还花了很多的钱。

    千里迢迢,跑到京郊一个叫“狗屎山”的地方,进了一家不知道名字的野鸡大学,梦想镀金。

    结果那个叫“卢植”的家伙不厚道,半夜跑出去当了大官。

    也不解决好学生们的后续问题。

    害得这晁玺同学,一次性,交了三年的天价学费、租了三年的天价房、吃了三年的高价米;

    平时都靠来历可疑的“师兄们代课”和自习——要是这些代课的家伙,大有来头的话,晁玺同学至于当“百石吏”

    ……还附赠一个“比”?

    京城的“高消费居不易”,连后世官二代,白居易都差点没扛下来。

    晁玺同学哪能顶得住?

    在看了导师三……两眼半、连《结业证明》都没有拿到手,就灰溜溜的跑回来了。

    教育改革,真的刻不容缓呐。

    ……

    “吾辈习儒之士,自当敬天地远鬼神。吾非修道礼佛之人,不过是心有所感,借用一句佛偈罢了。

    倒是想起,城东脚背山佛庙里,那位方殷沙门来。

    其人脱尘,时有高妙之语,颇值闲暇之余,与之品茗清谈”

    晁玺摇摇头接着说道:

    “此番催收算赋,不知几家破落逃亡它乡、几家又卖儿鬻女、几家又粜田沽地、沦至一贫如洗?

    待到冬寒,哀鸿遍野矣!

    “唉”

    被唤作缉熙的青年,也不禁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吾之寒家、吾妻家中,可是能熬过此番赋税、此后又何以煎熬时日……”

    正说话间,但见乡台前大道上拐出一行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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