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更多敌人正从左右两翼包围过来,他们扔出了四五个烟幕弹或者催泪瓦斯一类的玩意儿,眼前瞬间尽是白茫茫一片。 突然,我们后方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枪声,应该是吴鼎赶了过来,但很快几个点射过去他也被压制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测后方扑通一声响使我不得不转头看看。俄里正扑在地上,身上全是血,打着石膏的手无力地打蜡着,他中弹了! “掩护!”我命令着三哥,冲出去拽住俄里的肩带就往回拉。他的口鼻处全是血,衣服上被撕了好几个大口子,已经气息奄奄。 我撕开三角巾,麻利地一抖,把纱布放到他的伤口上,再缠上几圈三角巾。但即便如此,他的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把衣服全都给染透了。 我讨厌这个时候,曾经,我班长也是这样浑身是血躺在地上。血怎么就TMD止不住呢?怎么就止不住呢? 我死命按压着伤口想要止血,手忙脚乱地掏出针线,想要把伤口缝上,但俄里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坚持住,坚持住。”我不断重复着,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颤颤巍巍地给俄里来上一针吗啡。他那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此时才稍微好了些。 可即便如此,我也能感觉得出来他的生命在不受控制地流逝。俄里呼吸时发出可怕的嘶嘶声,他的肺部一定被中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窒息而死。 “给我一枪吧,痛啊!”俄里苦苦哀求道,“给我一枪,就TM现在。” 我又给他扎了针吗啡,再是刚毅如铁的人,此时也做不到这般绝情。 俄里嗫嚅着“我打光棍几十年了,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大家都觉得我游手好闲,看不起我。只有你爸,把我当朋友看待,我现在算是对得起他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