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出自李白的《侠客行》) 虽然并非是侠客,可当时在所有人眼中,师兄弟两人不是侠客,胜似侠客,在江湖之中,无人不晓其名,长袖如风,名遍四海。 可现在,师兄早已离去,自己也已至暮年,再也不复当年之勇,期望后来的子弟能够惊艳于世俗,却苦苦不能求来一才,哪怕是他的关门大弟子——闻智,也不过如此,在几百位各派天骄之内也只是中上之资,未能达到顶尖。 唯一有一子,叫做孟佐,有少林寺当年之光彩,甚至有之过而无不及,但他却不是少林寺的弟子,哪怕是外门弟子名单簿中,也没有一个与孟佐同名同姓之人。 “闻智。”空闻轻轻叫道,声音中满含沧桑。 身边大汉就是闻智,他听见师父在叫他,便更是弯下了腰,弓着身子侧耳倾听:“师父,我在。” “你说,少林寺的希望,真的要交到外人之手了吗?” 空闻苦笑道,虽然他很想一直带领少林寺,但时光不饶人,他已经心余力绌。 闻智没有说话,平常时他嘻嘻哈哈,喝酒吃肉,但遇到这个问题后,还是心有不甘,他紧握着拳头,但却不知道怎么回应。 因为事实确实如此,少林寺,现在还没有几个能拿的出手的弟子。 “师父,是我太过无能了。”闻智想了好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师父,只好这么说道。 “不。不必妄自菲薄。”空闻摆了摆手,“你的天资,确实并非顶尖,但也不算愚笨,我知道你平时看似不务正业,不入佛教之流,但练功相当刻苦,平日里练功至深夜,随身携带一瓶红花油生怕肌肉用力过度而拉伤,从早练到晚,又从晚练到早,我都看着呢。” “你已经够努力了,不过是个人都会有上限的,你还有进步空间,只不过,需要时间罢了。至少......”空闻苦笑,“你比那些真正不务正业的人强的许多。” “偌大的少林寺,怎么就!”闻智眼睛瞪得通红,无神地看着地面,砂锅大的拳头一下子锤到了一旁阶梯上的石扶梯上。 刹那间,雪花四溅,在白雪上面还留下一道鲜红的拳印。 他是真的很伤心,自己从十二岁入山,到现在三十七岁,已经苦苦练功二十五年,全身心都放在了少林寺上,越是用心,越觉得其他学员的不认真是如此的无可忍受。 “你不必自责,也不必埋怨。”空闻叹了一口气,“天注定,人为之。我们该努力就努力,最后会成什么样,就让天命说的算吧。” 年轻时,他还觉得人定胜天。 现在,他更愿意去相信,天命难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