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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可以不杀掉我吗？”丑男孩跪在地上，声而又充满试探地发问，生怕是惹恼了杜月明。

    杜月明不是杀人狂魔，这个丑男孩虽然看见了杜月明换装，但显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要他不出去乱，杜月明确实是没什么杀他的必要。

    “可以。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不想死？”杜月明盯着这个男孩还算清澈的眸子问道。他看上去同任何穷苦的孩子无异，多的是一些老实和木讷。

    杜月明这问题其实挺操蛋的，这仿佛就在问，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如果每个人都去想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没意义就不活聊话，那么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他如此提问，倒不是无聊，而是这个丑男孩仿佛让他看见了，曾经初来阳锡城乍到的自己，他在想，他们执着的意义是否也类似。

    “我……我就是还想活着，我不上来。”丑男孩想了半响居然磨出个这样的回答来。

    杜月明心，绝了，他当初位于最底层，人生无望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不上来，即使一无所有，即使被生活践踏的体无完肤，他依然还想活着，就像还有点不甘心一样。他还年轻，人生怎么就不能翻盘了呢？

    “那房子里的女人是你的什么人？”杜月明问。

    “是我的母亲。”丑男孩，语气像是承认了某个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是的，即便是他这样出身的人，也是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的母亲，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

    “那男人呢？”杜月明又问。

    “我不认识。”丑男孩又。

    杜月明点零头，对于这样的回答他很满意，因为至少这个男孩没有骗他。

    “那你的母亲对你好不好？”

    “她……”丑男孩的嘴唇嚅嗫了两下，两行热泪无声地流了出来，他终于是没能下去。她的确是对他不算好，但他没有勇气在一个外饶面前勇敢的出这些，他已经这样惯了，某些东西已经被践踏的体无完肤，就像是身处无底深渊，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行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杀你。”杜月明。

    他留下了十几枚金币给丑男孩，他还有手脚，如果这几枚金币妥善运用，是可以改变一下现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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