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既弃绿林从戎马,又与佳人会草庐。 结冠听琴诉余生,但为一梦不作醒。 哪知白日惊雷起,残芳难留泪难停。 江东去,客西行,孤雁飞,花飘零。 轻刀恶业未斩尽,重恨存心意难平。 背雕弓,提斩风,若得踏进凌霄殿,定斩明月碎群星! 这一首诗,写尽了他下山以来的种种经历。自己的悲欢离合与满腔热血,都被他运在笔尖,写在了墙上。 周围的看客读出了他的诗句,当即就有人叫好。 也有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手指着墙上的诗句道:“你,你这诗竟敢针砭时弊!你不要命了!” 一旁另有看客马上提醒道:“嘘——别嚷嚷!你没看见吗?他可是跟着许大少爷一同来的!” …… 看客们七嘴八舌,江澜却没做理会,只见他题完了一首诗还未罢休。而是提笔在旁边又题了一首: 昨夜益州西来客,今朝襄阳入云阁。 他日若提三万甲,定驱狼蛮复山河! 题完了诗句江澜又要署名,他虽然喝醉了,却仍然记得自己是易名改扮的。于是,他便在他两首诗下面,只写下自己的姓氏——江。 “好!”许爱财拍着手走了过来,“小水兄弟好笔墨!”他说着话,一把揽住了江澜的肩膀。 江澜虽有些厌恶对方的举动,却并没有直接推开他。他大笔一甩,将之仍在了地上:“许兄过奖了……在下这点文墨,实在是难登大雅……” “呵呵,兄弟你太过自谦了!来来来,咱们还是上去继续饮酒作乐。”许爱财说着话,便搀扶着江澜往楼上走去。 柳亦南站在原地,眉头紧皱地看着那墙上的诗句——像他这样在诗句中暗讽朝政的人有很多,多半都是些不得志的穷酸书生。但他们暗讽归暗讽,却从来没有人敢把话说得这么明的。 他那句“辉煌庙堂尽朽木”,直接就骂遍了整个朝廷。而最后那句“斩明月、碎群星”,若是有心解读的话,简直就是造反之言! 柳亦南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道:“也算这小子还有点脑袋,署名的是‘江’。否则被那群文官知道了,就是爹全力保他,他都难逃一死……” 她叹了一声,随后便转身上楼了。 …… 深夜,柳亦南扶着江澜,走在城外的大路上。 柳亦南没喝多少酒,脑子还很清醒,江澜却醉的跟个烂泥似的。若没有柳亦南的搀扶,他简直都走不了路。 “你这混小子!干嘛还要回营!那青楼里全是姑娘,和那姓许的一起醉倒在温柔乡中不好吗?”柳亦南口中不住地抱怨着。她把江澜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很吃力地扶着他彳亍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