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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眼睛，是看不见吗？”独孤星阑没有正面回他，只是伸出手在他跟前晃了晃。

    夜湛没有反应，只是抓着她那只乱晃的手，“瞎了，瞎了十二年了。”

    十二年……正好是小太后失去父母的时间。

    “怎么……瞎的？”独孤星阑想问的，是小太后的娘亲是否还活着……

    只是这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回来。

    当年小太后娘亲的尸体是在西海附近被发现的……发现的时候，死状凄惨，甚至不辨容颜。

    这段往事，便是老爷子也是不愿回想的。

    只是独孤星阑还抱着那么一丝幻想，幻想着或许独孤青青还没死。

    或许还能一家团聚。

    她虽然用着小太后的身体，却早已将独孤一家当做了自己的家人。

    有些事情，没有知道答案的时候，便是想尽千方百计的想要知道。

    可等到答案就在跟前的时候，却又是退缩了……

    害怕听到最不想知道的那个答案。

    “这双眼睛，是我欠你娘亲的……”夜湛的手在轻轻颤着。

    这些年来，没有一天不在煎熬中度过……

    “当年……娘亲她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是吗？”独孤星阑坐在他身边，其实她很清楚，一个是普通的人族少女，一个是暗黑龙族的王。

    两个人结合……注定是不得好果的，尤其是像暗黑龙族这样残暴嗜血的种族……

    别看夜湛表面上看起来尊贵矜持，骨子里流淌的便是这样的血液。

    “当年……”夜湛扭过头去，紧闭的眸子拉出一条缝隙，只能看见那里面是一片黑洞洞的空洞。

    这双漂亮的桃花眼下，没有眼珠子。

    厚厚的睫毛覆在眼下，在噬灵虫的光芒下，打下一片斜影。

    将他眼下的那片空洞都遮挡住了。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他说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能到这个地方，便应当知道，这是无尽海，是暗黑龙族，是被诸神镇压在无尽黑暗之处的种族。”

    独孤星阑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听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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