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风呼呼吹过,卷起班超的长袍,左右舞动。这一刻,他想起了耿恭。 陈虑、徐干带了五千于寘兵,如一群猛虎,静悄悄地直扑龟兹军。 龟兹中军帐里,一根粗大的松油火把嗤嗤烧着,吐着一股浓烟,四散而去。羯猎用刀戳起一块牛肉,送入嘴中,大口大口嚼了起来,另一只手又拖来一壶酒,仰头灌了下去,蓬乱的胡须沾满了酒珠。想到能将班超千刀万剐,他十分得意,哈哈笑着、笑着。突然,一股慑人魂魄的喊杀声从天而降,随即传来几声惨叫,令人毛骨悚然。羯猎一惊,笑声嘎然而止,他惊惶地喊道:“怎么回事?” 一名龟兹兵踉跄奔来,嘶声叫道:“将军,不好了,不好了,于寘军杀来了,于寘军杀来了!” 羯猎大怒:“胡说!他们不是逃走了吗?哪来的于寘军?再敢乱我军心,老子砍了你!”说完,他把沾满了油的马刀挥了挥。 龟兹兵惧怕,哪里敢再说半个字?苍惶跑了。羯猎摇摇晃晃,边走边骂:“本将倒要看看,哪个吃了豹子胆,敢闯我龟兹军!”刚出中军帐,只见一人持了一柄朴刀,疾冲而来。羯猎大怒:“站住!” 那人更不答话,一刀劈来,羯猎虽然勇猛,却无防备,被一刀砍在脸上,双眼一黑,痛入心扉。那人一招得手,更不容情,又反手一刀,剁在羯猎脖子上,一颗刚还在吃肉喝酒的人头,滴溜溜地飞了出去,脖颈中血如箭一般喷出。那人嘿嘿一笑,向前一步,俯身拾起人头,拴在腰中,自言自语道:“这点本领,也敢与我大汉抗衡,真是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原来这人便是陈虑。 羯猎一死,龟兹军更无斗志,四散而逃,陈虑、徐干麾使于寘兵四处兜杀,不一会儿,堆满了龟兹兵的尸体。 广普、那蛮各率一军,辞别羯猎,行到半程,忽听得中军帐中火光冲天,惨叫声连连,都大惊失色,迟疑不定,伫立原地,不敢前进一步。这时,不断有溃退的龟兹兵逃来,广普、那蛮已如惊弓之鸟,哪里敢回头再战?更兼所率之兵系联军,一帮乌合之众,本就不听号令,至此当然各自逃生,广普、那蛮约束不住,只得随众返逃。逃得一半,遇上于寘兵,又是一顿追杀,那广普被徐干一箭射死,削了首级,得胜而归。 这一战,龟兹兵十死七八,西域大震,畏超如神,乌孙、姑墨、于寘、无雷等国不敢再生异心。北匈奴闻得耿恭、班超均在西部经营,一时震慑,只在龟兹以北行动,不敢再进西域。 李邑一口气讲完,耿恭大喜:“我弟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谓是一代战神!有他在西域,那些跳梁小丑又有何惧?” 范羌、杨晏亦神往不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