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圣德抬头一看,潇洒倜傥地大文豪祝公明一摇三晃而来,哼了一声道:“道友莫非还挂念着自己的徒儿?” 祝公明摇了摇头,“大局已定,从不做垂死挣扎一事,恰巧路过,就来叨唠几句。” 圣德眯了眯眼,“也是去西疆?” 祝公明点了点头,圣德又问道:“同路?”祝公明再次点了点头。 圣德沉吟了一下,释然而笑,“藏得真深啊。” 祝公明笑道:“路上见到法家圣人韩动也在赶路,争这个气运地可不止道友一家啊。” 圣德道:“鹿死谁手现在还不明朗,总归都是送死之人罢了。” 祝公明负手而立,“千万人齐赴死,可观可叹!” 圣德苦笑道:“大事一成,再与道友把酒言欢。” 祝公明点头道:“谁都能死,文豪能死,一家圣人能死,有机会一起喝个茶吧。” 圣德浅浅一笑,“给道友祭拜本座上一杯好茶,给本座祭拜,记得奉一杯好酒。” 祝公明道:“好!” 两人并肩而走,一路往西,此去西天往生,还是饕餮大宴,打过才知。 西疆多恶山,因为常年饱受战火波及,再有仙家草木也给毁于一旦,穷山恶水养顽夫,人啊,就是这么不屈不挠,再恶劣都能生存地下来。 法家圣人,目盲人韩动和爱徒高肴,一人一根行山杖徒步走在西疆山野之间。 韩动脸上从来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世间万物多姿多彩,可就懒得睁眼去看一看,没什么值得留恋,这世俗,这世道,还有那龌龊不堪地人心。 “礼不成礼,法就废,这就是儒家治下的人间,不堪入目。” 韩动突而嘣出一声,紧闭双眼。 高肴接话道:“乱世用重刑方成规矩,老师,是这个道理嘛。” 韩动欣慰点头,“最乱的时代,恰恰是我们法家崛起最好的时代,儒家不行,法家来嘛,这个世道,无法不成方圆,礼圣先生的道理再大,不合时宜,终究是满嘴胡话。” 高肴心领神会,沉默不语,韩动停了一下,笑道:“高肴,怕死在西疆嘛?” 高肴沉声道:“不怕,为法家大势,牺牲不足惜。” 韩动欣慰一笑,“此去送死,可有不甘!” 高肴又是一阵良久沉默,转头看了看,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心里那一位佳人,如今身在何方呢。 韩动点了点行山杖,“埋骨处即温柔乡,执念可有,不可深究。” 高肴依然沉默不语,先生,学生,两人,一路往西,天寒地冻,想着死在他乡,也无不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