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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心里各自都对马如熊表达了自己的感激。

    “大块头，我昨晚说错了，你不是坏人，你是个好人。”

    “熊哥，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谢谢你吧！”

    叶清阳弯下腰去，拍了拍马如熊的肩膀，想以示告别，谁知倏尔间，那手掌竟冒出了一缕灰色的火焰，向马如熊的尸体弥漫开去。

    两兄妹见状都慌了，叶清阳更是想用手扑灭这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火焰，生怕这个恩人的尸体也被焚成虚无，那就真的是罪过了，可能以后很久都要在愧疚中渡过。

    不过幸好，令他们慌张的情景没有出现，当那灰色火焰布满尸体时，尸体没有虚无，一点动静都没有，看着那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两人暗松下一口气，放松了些许，叶清阳也把手收回了，腰杆挺直。

    这时，那灰色火焰动了，带着一个人形的虚幻事物，缓缓向上飘起，尸体还是没有动静，再细细一看，那事物竟与马如熊一模一样，两兄妹几乎都想到了，这应该是马如熊的灵魂，只是没想到，这火焰神奇到能拉出人的灵魂。

    在火焰虚影中，幽光流体，点点发亮，马如熊站正了身姿，看着两兄妹，憨厚地笑了笑，笑得很纯真，如同小孩子那般纯真。

    他还笨拙地轻摆着手，既在告别这对让他看清自己心的兄妹，也在告别这个复杂的尘世。

    叶清阳笑着向马如熊点了点头，叶清雪则摆了摆自己的手。

    渐渐地，虚影变淡，变得快看不清时，马如熊最后看向了远处的赵狂，目光复杂，意味不明，然后就消失了。

    赵狂早就已经坐了起来，他看着马如熊在灰色火焰中的虚影，想起了很多，尤其是马如熊最后的那一眼，那个目光如同一支箭，击穿了他的心神，似乎人开始真的疯了，目光涣散，嘴里不停地轻声呢喃着：“都没了，都死了……”

    叶清阳回头看了一眼赵狂，摇了摇头，可恨之人自有可怜之处，就算还活着，这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叶清阳快步向车间门口走了出去，这个不幸之地还是早点离开为好，至于马如熊的尸体，他相信赵狂不会坐视不管的，自己就不插手了，他现在也很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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