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叫声相公听一听-《尸女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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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他这是要亲自去看看。

    “好。”我应了声,忙着回去收拾,把把家里的符纸都给带上,黑糯米和黄豆也带了不少。

    根据前几次的经验,韩正寰越平静,事情就越大。

    我头脑里一阵的乱,从阴山里挖出来的棺材,里面的人手上竟然也有那个图案。

    “杜衡,不对呀,这女人不是已经被埋了千年了么?那她怎么还是完好的?身体一点都没有腐烂。”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跑出去问。

    他指着照片里的人。说:“具体的原因,现在还没查出来,但是她绝对不是完好的,仪器检测出她体内的骨头都没了,现在把她的肉身撑起来的是”

    杜衡犹豫一下,才说:“木头。”

    我身体瞬间冰凉,嘴角抽动几下,心惊不已,她这是被抽骨了么?

    跟着杜衡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来到市里,这是我第二次来市里。

    他带着我们来到精致的四层小楼,进出还要出示证件,大门跟普通的民房无异,但是越往里走检查越严格。

    来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女人。

    “检查的怎么样了?”杜衡进来说。

    那女人转过身来,看见我和韩正寰楞了一下,“没有任何新发现,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把这些木头放进去的,皮肤上没有一点伤口。”

    杜衡脸色凝重的点头,转身介绍说:“这是马一涵,我们发现的尸体都归她负责。”又转头跟马一涵说:“这就是我之前提过。陆冉和虎子。”

    我注意到听见杜衡说出虎子两个字的时候,韩正寰嘴角抽了抽。

    互相打过招呼后,韩正寰绕着这棺材走了好几圈,脸色更加阴沉,最后低头跟我低声说了几句,就出了门。

    我反射性的捂住肚子,靠,那些人不至于这么狠毒吧?

    杜衡诧异的看着我们,“怎么了?”

    我艰难的说:“你们有没有检查过她的肚挤眼?”

    马一涵瞬间领会,“你的意思是,那些木头是从她的肚脐眼送进去的?”

    “大概是的。”我说。

    我刚说完,韩正寰回来了,手里拿着两跟柳树枝。

    然后从包里拿出香炉和供品,点燃摆放好,倒出半碗的无根水,将黑糯米泡进去。

    做完这些,看了马一涵一眼,道:“麻烦你回避一下。”

    “我?这可是我的地方。”马一涵冷笑着说,她显然是不大相信我们的。

    韩正寰也没跟她争辩,只是跟杜衡说:“你们都回避一下。”

    杜衡很爽快,拉着不情不愿的马一涵走了。

    他把柳树枝摆在香炉和供品的旁边,左手拿着木头剑,右手拿着我们从来没有用过的墨斗。

    立着丁字步,嘴里念着:“魂灵柳灵,九窍皆明,外具四项,内全五行”

    他念了七遍,然后猛地把墨线打在那具尸体上,与此同时把木头剑插在碗里。

    当墨线打在那尸体上的时候,一股黑气从身体缓缓升起来,竟然像是有意识一般,朝着我扑过来。

    韩正寰把我碗里的水倒在柳树枝上,抡起柳树枝抽在那股黑烟上,黑气瞬间消散。

    我松了口气,看见韩正寰又一下子抽在尸体上。

    噗的一声响,尸体好像是气球跑气一样,迅速干瘪腐烂,不消片刻,就只剩下一层干巴巴的皮。

    里面的木头也露了出来。

    我上前一看,这木头上竟然还刻着符文,只是,我看了半天却没看懂。

    韩正寰看着那些木头,神色越来越冷,“竟然是他?”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是谁?”

    “一清。”他咬牙说。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上面的符文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他嘴角带着冷笑,道:“这上面刻着的是清字诀,那是一清的绝技,相传是他将南疆巫术与符咒法相融合得到的,只是自从他魂飞魄散之后,这绝技便也失传,没成想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

    “这也能融合?”我看着那像虫子一样爬着的符文,想不通这怎么融合,巫术是对人的,符咒是治鬼的,难道他的绝技对对付不人不鬼的?

    我摇摇头,真是觉得以前的人好变态。

    我想着,突然看到她的脚步,刚才皮肤肿胀着还不明显,但现在仔细一看,她的脚底心竟然镶嵌着一层的铁皮。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那次我在德善楼算计木若时听见的脚步声,铁皮落在地上差不多是那声。

    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我问韩正寰:“刚刚你抽散的黑气,是她体内的魂魄吗?”

    韩正寰摇头,“不是,刚刚打散的不过是尸气罢了。”

    我哆嗦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她的魂魄如今不知所踪?”

    “对。”他冷声说。

    “你们说怎么做到的?”马一涵突然推门进来,看着台子已经干瘪的尸体,惊讶的问。

    韩正寰没答话,拉着我往外走。

    我跟在他身后,当晚我们是住在杜衡给找的宾馆里。

    本来是想连夜回去的,但是杜衡说明天还有事需要韩正寰出面,而且看着韩正寰很爽快的答应了他,我们这才住下。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杜衡说住宿费他包!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起那具尸体,脑子里全是疑问:“韩正寰,棺材里的人你认识吗?”

    他手里的玻璃杯差点掉在地上。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不认识。”

    我直接跳到他身上,顶着他的额头,虎着脸说:“你胡说,你认识是不是?赶紧说实话,像你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当心我再闯祸,我要是出了事,这一千年来好不容易盼来的媳妇儿就没了。”

    他睨着我,从小楼里出来就眉头紧皱的脸,终于笑了出来。

    “出息,你怎么知道我盼了你一千年?”他把玻璃杯放下,捧着我的脸说。

    我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别转移话题,赶紧说,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你要不说的话,今晚就打地铺。”

    他在我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说:“那女子很可能是千年之前为了镇压蒋师叔,找来的祭阵阴女。”

    “又是祭阵阴女?你们总是用这个?”我无语的说。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这是我师父从一清那里知道的法子,以前我只认为这法子太过残暴,但如今仔细一想,如果幕后之人真的是一清的话,他是从一开始就有预谋的。”

    “预谋?他早就知道会死?”我心里一惊,诧异的问。

    他点头,“八成是,他知晓自己闯不过那道天雷,特意教了这阴毒的法子给我师父,利用镇压蒋师叔,来营造一个聚阴之地,供养自己的残魂。”

    我脊背一凉,“怪不得他没飞升,这样狠毒的人都能飞升,那这世上可就真的没天理了。”

    心里还是很心疼那个棺材里的女人的。

    我正胡思乱想着,韩正寰突然把我压在身下,“既然你如今已经承认是我的妻,是不是应该改个称呼?”

    我抵着他的胸膛,动了动嘴巴,好半天才瓮声瓮气的叫了声:“老公。”

    他眉眼含笑,却轻轻摇头。低头暧昧的说:“你也要随我的俗,叫声相公来听听。”

    我瞪了他一眼,捂着脸装死。

    他细碎的吻落在我的脖子上,我身体一激灵,竟然有了感觉。

    我忙着抱住他,想要打破这暧昧的气氛,现在不是在家里,做那种事还是有点别扭。

    “韩正寰,你说一清会不会知道你的第三魂在哪里?还有,他是不是将你分魂的人。”我轻咳一声,很正经的问他。

    他已经看穿了我的意图,把我的手按在头顶,道:“不是,一清不过是一缕残魂,如何能有那样的本事?他不过是钻了空子,利用这些地方养魂罢了。”

    我还想说话,却被他直接堵住嘴,不消片刻,我们已坦诚相见。

    他一遍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带着我一点一点的沉沦。

    事后,我无力的靠着他,红着脸说:“明天被人看见被子上的痕迹,多尴尬。”

    他老人家倒是想得开,“为何尴尬?夫妻敦伦乃人之常情。”

    “我脸皮薄行不行?”我瞪他一眼,无奈捂脸,我怎么忘记了,老鬼脸皮比我的厚。

    我们这边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突然响起一声尖叫,我想要起床去看看情况却被韩正寰给按住了。

    他瞪我一眼,“凑什么热闹,好好的待着。”

    说完我,自己穿衣服走了出去。

    我裹在被子里,好想咬他,只许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没一会,他脸色黑沉的进来,“快穿衣服,杜衡等下会过来。

    我心中惊讶,忙着穿好衣服,刚要穿鞋杜衡就来了。

    “楼上死了个人,你应该认识。”他对我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认识的人可不错,统共就那么几个,难道是齐林她们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忙着往楼上走,“哪个房间?”

    “顶层总统套间,只有一间,你上去就能看见。”杜衡跟在我后面说。

    有杜衡跟着,也没人拦着我看,走进去一看,就见客厅的地上躺着人,脖子上一道口子,直接把喉管割断了,身上的那块白布应该是杜衡的人给搭上的。

    看着像是在那啥时,被人给弄死了。

    我暗暗地想这兄弟下辈子八成不想当男人了。

    只是,当我走过去看清他的脸后,我惊在原地,这不是陈二狗子的爸么?

    怪不得杜衡说我认识,我小时候见过他几次。

    他怎么死在这里了?姥姥昨天还说他被车撞死了呀,而且,他竟然能住得起这么贵的房间,这几年他到底干了啥?

    我身体不由的发抖。

    韩正寰把我拥在怀里,看着房间的布局,跟杜衡说:“这里可有什么痕迹?看这房间的样子,应该是长期住在这里的。”

    杜衡点头,道:“有,找到一枚铜钱。”

    他说着,给我们看了照片,我仔细一看,这不是宋朝的铜钱么?

    在阴山那个洞里的时候,那案桌上就放着一把这样的铜钱穿成的剑,当时齐阳如获至宝。

    我心里一寒,难道这个人是他下的手?

    我看着杜衡,动了动嘴,最后还是忍着没说。

    韩正寰皱眉看着那张照片,神色不明,将照片还给杜衡,也是什么都没说。

    等回到我们的房间后,杜衡才问韩正寰:“可是有什么发现?”

    “真陵墓。”他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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