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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舀了些水，自己洗漱了一下，又端了盆水回屋去了。

    两夫妇在堂屋里坐了，片片端着茶，按规矩给两人敬了茶才用早饭。

    红素一眼看见片片身上的新衣：“哼，不是说家里没钱吗？怎么有银子给她买新衣裳？小叔子一定是私自昧下了卖猎物的银钱！也就是飞雪他爹是个傻的，不知道给自己媳妇留点私房钱买衣裳！”

    孤城夫人道：“她好歹是新媳妇儿，绝儿给他买件新衣裳难道有什么不应该吗？况且她无有爹娘，你娘家财大气粗吗，还差这么一件衣裳吗？”

    “婆婆，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娘家给的是娘家给的，婆家给的是婆家给的，两回事！”

    孤城万仞突然呵斥了一声：“吃饭！”

    红素看着清汤寡水的饭食，丝毫没有胃口：“我不吃总行了吧？！”边回房边咕噜：“败光了家业，还有理了？也就只会在家里凶！”

    孤城夫人见片片愣在一旁，换了和蔼的语气：“坐下吃饭吧。”

    西屋很快传来孩子的哭声，和红素的抱怨声。

    孤城夫人不得不去将孩子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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