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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杨振微叹了一口气，心底不免跟着难受。

    自慕千城坐上慕氏集团的总裁位置，杨振就是他的助理，他最清楚，慕千城如今在慕氏集团的艰难处境。

    慕千城的铁腕作风，以及他天赋般的管理能力，让慕氏集团比慕老爷子在位时更上一层楼，实力雄厚到足够影响以及震撼到整个亚洲经济。

    在商界上，慕千城绝对是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包括在慕氏集团，他亦有足够的能耐和震慑力让大家对他心服口服。

    然而，在慕老爷子心脏病发躺进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后，慕氏集团内部的局面无疑在悄悄变了。

    所有人都认为慕千城为了稳固自己的总裁位置，而大逆不道地朝慕老爷子下手。

    加上慕千城往日在商界狠绝的作风手段，更是被人添油加醋地与慕老爷子之事混在一起说，成了商界茶余饭后的谈资。

    慕东盛利用这一点，手几乎要伸到了慕千城的颈脖处，就差一点就足以掐住他。

    慕千城甚至曾想过，抛开慕氏集团的一切，只要跟慕云卿在一起就好。

    可是他不能。

    不说到时舆论的压力会顺势压垮他和慕云卿，按照慕氏集团如今的形势，只要他一旦离开，那就是慕东盛的天下，慕氏集团也迟早会垮在他的手里，再也不复慕老爷子创始时的初衷。

    那是慕老爷子一生的心血，也是他给慕千城的使命，也正因为这样的在意，他才被气进了医院，至今昏迷不醒。

    慕千城为此愧疚不已，同时才猛然惊觉，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守住慕氏集团，并且永绝后患，是他唯一的选择。

    这也是他必须要给慕老爷子的交代。

    可是，放不下慕氏集团，就要放下慕云卿……

    在这样的拉扯中，慕千城痛苦得无以复加，唯有选择放下慕云卿，唯有这样，才能保证她不受到伤害。

    他需要时间，清除所有的障碍。

    他相信慕云卿会等他。

    然而，慕千城万万没有想到，慕兰馨会这般费尽心思对付慕云卿。

    他又夹在了中间，慕兰馨从前对慕云卿使出的小手段他看在眼里，并且给予她惩罚。

    可是这一次事关重大，慕兰馨极有可能会被判处无期徒刑，在监狱里，度过她的下半生。

    慕千城知道他如果护着慕兰馨，必定会让慕云卿伤心失望，他甚至想过，不能纵容慕兰馨，必须让她受到法律的惩罚。

    可想想母亲柯沁鸢临终前的嘱托，他终究没有这样做。

    唯有努力地做到两全，尽最大的可能，保护慕云卿。

    可是，他终究还是伤了她的心。

    她说她恨慕家的每一个人，包括他。

    这样的话无疑是犹如一把匕首扎进了慕千城的心脏，他仿佛感觉了有血在滴落。

    杨振看着慕千城凄凉的背影，再度深叹了一口气，“那好，我先回去了。”

    慕千城又点燃了一支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精致的五官朦胧让人看不清，只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凉气息，却是那样的浓郁。

    ……

    心痛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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