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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正午到下午两点，是至阳时刻。凌晨到两点是至阴时分。

    方漫漫曾在杂书里看到，水鬼和其他鬼不同。

    不仅喜好至阴，还偏爱在至阳时刻，翻塘。

    翻塘，就是从一处水源跳到另一处。然后，顺便寻觅替死鬼。

    那金莲，就是它们幻化出来，用于诱惑行人的。

    当然，它们的幻术变化万千，都是些新奇的、诱发人欲望的小事物。

    方漫漫奇怪于，自己怎么会看见那水鬼。

    只有牛的眼睛，或者涂了牛的眼泪的人眼，才能看见。

    难道，自己开了天眼。

    不过，想一想她能看见旁人所看不见的小圆子，也不足为怪了。

    正所谓，见多不怪。

    方漫漫如今，已经很淡定，很淡定。

    尽管掌心，不由自主，冒了很多汗。

    叶青从在水边蹲下的那一刻，就懵了。

    觉得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心神。

    她在心底，大声喊着：快跑，快跑。

    但手脚压根不听从大脑的指挥。

    当方漫漫松开手，叶青瘫软在地上。

    她晓得，是方漫漫，这个贱女人，再一次，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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