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张宝目视王欣然良久,才缓声道:“欣然,你对同门师兄如此伤亡,就这么无动于衷么?” “两相厮杀,军前征伐,都是各为其主,既为刺客,杀人不成反被人杀,原是常理,欣然身在天戮,心里自然明白。”王欣然语气甚是冷淡。 张宝一愕,愣了半晌才苦声道:“你也知道身在天戮,为何此次西域归来,不先回本门,却去了……却去了大哥那里?”对于王欣然与张角在一起,张宝一直耿耿于怀。 王欣然似是微微一笑:“天公将军视我如亲生女儿,我亦视天公将军如父亲一般,女儿远行归来,先去参见父亲,也是情理之中啊。” 张宝忿然起身,疾步走向王欣然,伸手便去握她柔荑,口中道:“欣然,你真不知我心?” 王欣然身法灵动,早侧身避开,低声道:“地公将军自重!” 这一声话音虽低,于张宝却如电噬一般,他顿时满面痛苦之色,愣在当地。 王欣然走到帐门,又低声道:“欣然恭送地公将军。” 张宝这才回过神来,慢慢走到帐门,涩声道:“真羡慕大哥,有你这么个好女儿。” 王欣然一低头,并不作答。 张宝长叹一声,终于走出帐外。 张宝出去良久,王欣然仍觉得极是烦闷,也步出帐外。 此时午饭已毕,一众黄巾兵卒正从主帐将食用后的残案纷纷端了出来。 王欣然忽然闻到一阵异香,正是从一食案上飘来,也是恰好营外气味驳杂,这香气犹觉突出,只是若有若无,如非王欣然自小苦习毒功,嗅觉极为敏锐,实是极难觉察。 王欣然快步走向那食案,这香气正是案上酒?里传出,问抬案士卒:“这是何人所用?” “是天公将军所用。”那士卒答道。 王欣然大惊,又问:“天公将军此间饮食,何人供给?” “天公将军自来此处,一应饮食皆是地公将军照料。”那士卒是张角身边亲兵,似是很感奇怪,又加了一句:“天公将军平素很少饮酒,偏地公将军所供之酒,天公将军极爱饮用,听说这酒是此间颍川名酒叫什么透骨酥的,咱们回冀州时可得多带些回去。” “不好!”王欣然已经顾不上和那士卒多说,快步向张角主帐赶去,这酒?所传之异香,分明是陇西奇毒抑心茱的气味,王欣然毒功无双,自然不会认错,这抑心茱毒性并不猛烈,却是慢药,误食者所食达到一定分量,心脏便会突然停止跳动。 此毒只下于天公将军所饮酒?,莫非是地公将军张宝要害自己的亲哥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