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唯恐下一秒钟,他们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进來,或者,这间卧室里还有监控呢? 钱小沫越想越害怕,越发不敢松懈。 这样的僵持,钱小沫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脖子上的伤的确也损耗了不少她的元气,一直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又是紧张又是恐惧,所有的疲倦如洪水般的涌上她的大脑,却偏偏又要强撑,这一撑,便是一整天过去了。 她像是个僵尸躺在床上,唯恐出一点纰漏。 大概是傍晚的时候,钱小沫猜测着时间,因为她能嗅到佣人身上饭菜的香气。有个佣人按照简念的吩咐进來,喂钱小沫吃药。早上医生开的药,钱小沫又不能不吃,只能不甘心的把药吞了进去。 这个药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嗜睡。 加上钱小沫一整天紧绷着神经,早已经扛不住了,在药效之下,她终于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哪怕是在睡梦中,钱小沫的大脑也并沒有得到休息。梦中,一幕幕闪现着曾经黑暗的回忆……森林里的追杀、美国被绑架、扫帚间里被击倒的男人、滨江公园里的威胁……太多太多,被梦境扭曲之后,是一个比一个更加恐怖的噩梦… 钱小沫紧皱着眉心,额头上淅淅沥沥的全是冷汗,手心里也是黏糊糊的,就连包扎好的伤口,这个时候也因为钱小沫睡梦中的挣扎而撕裂了伤口,重新渗出了鲜血。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时分。 窗外一束银辉色的月光落在钱小沫的身上,将一切都染成了夜晚的颜色。 一双手,美得出奇的手,轻轻落在钱小沫脖颈间的伤口上,轻轻的为她重新消毒换药包扎着。简念的神色格外的认真,明明在他手中丧命的人不少,可他生平头一次在乎别人的生死,看见钱小沫昏倒,看见钱小沫流血,他竟然比自己受伤还要紧张… 当然,钱小沫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 简念就这样坐在床边,一坐就是一整夜,不合眼。 翌日,阴沉的天,连绵的秋雨似乎将会下个不停。 药效渐渐淡去,钱小沫被什么声响惊醒,她缓缓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着,勉强能看清一个人站在她的窗前,那个人似乎也正俯视着她。钱小沫眨了眨眼睛,只可惜看不太清楚,那人却用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钱小沫意识并不清晰,只能看见他一团的背影,无法分辨到底是谁。 卧室的房门合上,钱小沫太累了,眼皮犹如千斤重,又缓缓合上了眼睛。 等她再醒來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而卧室里除了她,并无旁人。 钱小沫睁开眼睛,刚想要坐起來的时候,卧室的门这个时候开了。她并沒有又去装昏迷,现在也是时候清醒了。她瞪着眼睛看着來人,只是一个佣人罢了。 “姑娘该吃饭了。”佣人端着餐盘,她是简念叫來伺候钱小沫的。 当俘虏人质有这般待遇的,恐怕也只有钱小沫了。 “……简念呢?”这是一直萦绕在钱小沫脑海里的问題。 佣人不答,钱小沫只有继续追问,“我问你,简念在哪里?我要见他…” 沉默。 钱小沫想着昨天管家的态度,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耸着肩头,“你们为什么都不回答我?” “少东家日理万机,是你想要见就能见的?”Martini的声音响起,“下去…” 她对佣人吩咐着,佣人颔首,放下餐盘立刻退了出去,关上门。 钱小沫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带着黑色蕾丝面罩的女人,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样,但还是让钱小沫心中一寒,当天带她來风暴山庄的就是这个女人,也是这个女人把她关进了囚禁室,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我有事找简念。” “都是要死的人,怎么还有这么多烦心事?”Martini冷嘲热讽着,双手抱肩扭着水蛇腰。 钱小沫抿了抿双唇,想起那天婚礼上的事情,既然见不到简念,这个女人也是知道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