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今夜雨至》


    第(2/3)页

    知道他势必会为这滴泪水而折服,知道他势必不舍动她分毫,才敢这样明晃晃地耍完他后,又来装乖扮可怜。

    温臻舒舒服服地洗了热水澡,裹着浴巾出来时,步伐忽顿,视线瞥过床边亮起的小夜灯,墙壁映着一道影子,原已平静的心跳骤然加急,浓睫颤颤地凝向那端。

    然而昏室之内,温臻心跳仍旧急促跳动着,只得倚门喘熄,刚才被他亲到发软的双腿还没恢复过来。

    说实话,她是有欲擒故纵的意图,但并没有想真的把自己栽进去。

    晏朝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看她泪水淌下来,看她皎白脖颈下,那对精致锁骨空落落地起伏着。

    晏朝聿对她从无戒备之心,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这姑娘平时藏得多深, 思此,他眉峰一抬,眸色沉沉盯着眼前这扇紧闭大门,指腹摩挲了下唇角被她咬破的一道血口。

    整片空间都透着一股凉,但人身躯是炙热的,温臻刚洗过的澡因为与他缠斗而再次洇湿背脊。

    绵绵音如浸泡蜜糖的刀刃。

    温臻阖上眼,喉管一咽,声音立马染上哭腔:“你去不去沙发?”

    温臻却突然环住他的窄腰,柔软脸颊蹭着月几王里。

    但事实是,她玩脱了。

    卧室的窗帘都没有拉,窗外一轮弯月照着玻璃,也照向晏朝聿剧烈起伏着的胸tang。

    晏朝聿扶住她的手一顿,挑眉翻身将她压下去,低声冷笑。

    紧接着又听一道清脆上锁声。

    由她半推半拉着离开卧室,晏朝聿瞳仁里拢起一片阴翳,又沉默着掠过四周摆设。

    夜悄悄,窗帘拉满将月光隔断。

    卧室门是虚掩的,温臻懂得如何与他进退,如果今晚她把卧房门也上锁的话,晏朝聿一定有办法将门再砸开。

    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她想要晏朝聿在感情中有所转变,但也只能慢慢引导,并不是一口气就把所有事完成,一个人对待世界的看法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变,尤其是晏朝聿这类常年克制本心的人。

    他需要一把力将他推出锁住自己的牢笼。

    而温臻想要成为解开这把锁的钥匙。

    隔着这段距离,两人的呼吸渐渐绵长平缓。

    瑞士这场比赛只有一日的训练时间,且只能自行排练,温臻早上六点便准时起床,洗漱过后想要直接前往酒店舞室,刚转开卧室门,便见客厅的百叶窗前立着那道颀长身影。

    他昨晚没能进卧房休息,身上还是穿的来时那套西装,只是此刻衬衫皱着,领口敞开,多了几分颓唐的风流感。

    “这段时间把普惠的项目研发跟紧点,国内我会亲自处理干净,我会亲手把他送进去,老爷子若怪罪起来我知道如何应对,总之这件事马上进入尾声,我不希望有任何差错,但凡有一丝失误,你清楚后果。”

    晏朝聿微侧首,抬眼便见玻璃反光处的那抹身影,他将电话挂断,折身对上她的眼眸,眼底阴沉一扫只剩浅浅一层清润感,下颌微抬示意她檀木餐桌方向。

    “我先去练——”

    “先吃早饭。”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温臻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桌上早已备好中式早点,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

    美食是让人获得满足感最简单的方式。

    时间尚早,她吃几口也不耽误事,且一而再二而三地拒绝晏朝聿,不是明智选择。

    温臻眉尖轻抬,决定吃完早餐再去舞室。

    这顿早餐倒是吃得心平气顺,温臻老老实实将他盛好的一小碗粥吃完,又吃了半碟蟹黄汤包,胃里暖和,泛凉的手脚也跟着暖起来。

    十月初,深秋的瑞士白日最高温度也才14℃上下。

    温臻整日留在舞蹈室训练,没能感受到外面的冷风簌簌,直到傍晚时分文杉刚从酒桌下来,一进舞室夹着满身凉意与淡淡酒味。

    文杉脱下外套,想起她在微信说得事,啧声问:“晏总过来了,你压根不打算陪陪他的?”

    温臻:“杉姐,你是想让我敷衍这场比赛吗?”

    文杉笑:“那当然不是,就是没想到晏总这种人也会跨越山海来追妻,到底是万里江山不敌美人倾城一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