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明争暗斗-《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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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纪深解开衬衫,衣扣弹在她脊背,何桑一颤。

    她翻了个身,视线正好对上男人半裸的身体,臀侧贲张出两道匀称深陷的壁垒,隐入腹沟,光线太黯淡,皮肤也是野性的蜜腊色。

    梁纪深腿搭在她腰间,“睡了?”

    何桑没吭声。

    “宝马开半年了,腻了吧。”他叼着烟,“给你换台车,自己去挑。”

    男人眼窝很深,逆着光,眼周一圈浅青色,显得更深沉。

    他花钱大方,百十来万的东西,买起来丝毫不手软,给女人的情绪体验极好。

    “保时捷?”

    他手从被子里抬起何桑的脸,素白纯净,没有花花肠子,梁纪深最中意她这点。

    名利场尔虞我诈,处处要提防,家里的女人温顺,他才能放松。

    “换辆宾利?”

    “不用换。”何桑意兴阑珊望向天花板,“我明天去外地,剧院巡演。”

    梁纪深盯了她半晌,倚着床榻,“多久。”

    “大概要一星期。”

    烧长的灰烬折断,男人手腕掸落,焦味熏了何桑一下。

    “你看过化验单应该放心了。”她刚哭过,嗓音也沙哑,“不会有利用孩子逼婚的那天。”

    直到抽完这支烟,梁纪深也没说话,眼底灰蒙蒙的,没有温度。

    “是因为你的身份不可以有污点吗?”何桑不死心。

    她宁愿男人是不能要,而不是不想要。

    “小桑,知道你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梁纪深掐了烟,透过烟雾凝视她,“懂事知进退。”

    何桑整个人紧绷。

    男人在提醒,她过火了。

    他不喜欢这副步步紧逼的样子。

    梁纪深平躺的时候,何桑穿上睡袍,轻手轻脚下床。

    他醒着,忽然出声,“你去哪。”

    何桑停下,“我去客房。”

    男人无端生出一股燥意,眼底仅剩的那点温度也消失殆尽。

    她有点畏惧,又躺回去。

    梁纪深抬手关了灯,黑暗里酒味很浓,是他西裤沾上的味道,何桑不觉得刺鼻,反而觉得好闻。

    烟味,酒气,连他情欲高涨时的汗流浃背,散发出的汗味,厚重得上瘾。

    她和梁纪深各自占据床的一边,谁都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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